我和小洪回到自己家,立马阳了。
我先阳,没两天,小洪阳,两口子烧得爬不起来。
我大哥打电话:“我之前给咱妈网上买的寿衣都不发货了,你俩赶快去给咱妈办,想尽一切办法越快越好!”
我妈前些年在教会的时候自己给自己做了寿衣的,不过这是最后再尽点心了,所以小洪穿得里三层外三层开车到处去找,看哪里有开着的店铺。
整个包头,街上几乎没有人影,可是卖纸扎花圈的店都悄悄开着。
小洪到处乱撞,没想到刚刚开进那条街,就不知道从哪冒出个黑影悄悄靠近了问:“是不是买寿衣?跟我走!”
他们生意好得不得了,衣服都得现做,存货早就没有了。
等大哥回来包头,寿衣也取回来了。
大哥说:“花了多少钱?”我告诉他一千二百多。
我二哥听见我们进门的动静从厕所探出头来,听见说一千二百多,嘴一撇眼珠一转看向大哥。
大哥掏手机要转给我,我和小洪几乎同时说:“这是我们最后给妈尽心了,这钱我们出。”
大哥一听不再坚持,二哥又把半边身子缩回厕所。
晚上嘟嘟也从呼市回来了,我把他领到床前叫我妈:“妈,妈,你看嘟嘟回来了!”
我妈睁开眼,面无表情,感觉她老人家对这阳世的一切都已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