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好法子,”连玉愁苦的表情舒展开来,继而又为难道:“经商这事儿我可是个门外汉。”
“有什么难,不过是买低卖高,再假以巧言令色罢了……不对……”薛弥子认真打量起连玉,“以前玉风画坊的生意不就是在你的英明指导下客似云来的吗?现在倒还谦逊起来了。”
“这怎么能一样,”连玉苦恼地摇摇头,“这边可不比中原,语言不通,货源没有,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别到时候线索没打听到,赔得在街上要饭。”
薛弥子见她说得这般浮夸,有心要开她玩笑,也跟着愁了起来,叹气道:“是啊,若实在不行,只能在街头卖艺,你躺椅子上,我拿大锤,表演个胸口碎大石,东廷人惯爱看热闹,说不定也能凑合活下去。”
连玉听出他在取笑自己,拿起塌边的枕头便扔了过去,却见他轻巧躲开,用手顺势接住,竟又掷了回来,连玉坐在榻上没来得及躲闪,被硬生生砸中了脸上,她哪里咽得下这口气,“腾”地起身将坐在塌边的薛弥子推倒,抓起枕头便朝他头上甩去,薛弥子用手挡在脸前,向前胡乱一抓,刚好擒住连玉双臂,便一个翻身,将连玉压倒在了榻上。
连玉只觉得眼前突然暗了下来,薛弥子的人影将自己身体完全罩住,挣扎着反抗,却发现身上的人将自己紧紧箍住,一动不动。连玉不由自主得使上了一点功力,却诧异地发现依然挣脱不了,不禁对上面的人问道:“你会功夫?”
薛弥子没有回答,连玉这才看清,他脸颊潮红一片,眼神有点涣散。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连玉大惊,以为他突发大病。
“没想到……竟中了那舞女的道……”薛弥子艰难开口吐出几个字,同时气喘地厉害。
连玉不解,急急追问道:“什么道?那舞女怎么……”话还没说完,薛弥子竟突然低头咬住连玉的耳垂,轻轻撕咬起来。
连玉一时愣住,脑中一片模糊,同时又敏锐地感觉到一阵酥麻感自耳垂传来,渐渐游走到脸上,脖颈上,最后聚集到腹中,又痒又麻,十分难受。
纤长的玉指抚上她的脸颊,爱怜地摩擦着她的唇瓣,最后被含入温热的口中,轻轻啜吮,如同婴儿般祈求疼惜。
那玉指游过她的颈和肩,又握住她的腰,向上缓缓提起,触碰到一片滚烫,灼灼其华。
连玉的神思有些飘摇,一种似曾相似的欲望氤氲在她的身上,但又较以前更加舒适和受用。她想到少女时期蜀地的下雨天,温柔地冲刷掉大地沉重的外衣,用丝丝缕缕的雨水浸润每一寸土地,让每一颗草木都焕发着动人的生机。
她每次都伸出双手迎接这自然的馈赠,让期望随着雨水流入大地,流入河中,流入远方。
似是感知到了她的回应,骤雨般的亲吻落在她的身体上,像是冲破了禁忌的桎梏,急不可待地将对大地的爱意倾注其中。
衣带渐宽,从连玉的肩头滑落,一阵寒意袭来,连玉突然惊醒,猛地推开身上的人,却见薛弥子蜷缩在一旁,身上直颤抖。
连玉俯身过去查看,见豆大的汗珠自薛弥子脸上滑落,而薛弥子脸色煞白,表情十分痛苦。
连玉伸手去探他额头,却被薛弥子一把抓住,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将她重新压在了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