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还是先干正事吧。我回趟大宅,你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祁漠寒起身刚走到门口又扭头吩咐道,“派人盯着夫人,把她每天的行程事无巨细地报给我。”
“一会这样一会那样。”饶是忍功深厚,左助理也忍不住嘟囔了几句,这下实锤了,自家老板肯定跟夫人起了争执,然后被夫人单方面冷落。
不论婚姻还是谈恋爱,总得有一方率先服软,偏偏两人谁都不愿先低头。这就难办了,本来老板就麻烦缠身,家里还不安生,他的脾气势必水涨船高,自己作为他的特别助理,肯定最先受到冲击。
天杀的,鲸鱼打架虾遭殃,自己招谁惹谁了?
他怀着悲愤的心情找人盯着温锦,随即骂骂咧咧地回自己办公室投入工作,这个季度都甭想好过了,干脆以办公室为家吧。
等等,早晨他上班的时候,似乎看见老板从办公室推门出来,难道他昨天晚上住在公司了?
左助理越想越心惊,虽说老板两口子经常发生点小摩擦,但往往都是夫人率先暴走,这次怎么轮到老板了?
他们不会在闹分居吧!
就在他咬着一根笔发散思维无心工作之际,老爷子的怒吼声已经从客厅传了出去,惊得窗台上的两只麻雀扑棱棱仓皇逃窜。
“能耐了啊,还敢闹分居,信不信人家趁机踹了你,分居够一定时间好像就能判离婚,婚姻法怎么规定来着?”
“分居满一年,可以上法院起诉离婚。”
“臭小子,有这个功夫不想着哄媳妇,反倒把法律研究的门清,心思全用在不务正业上。”老爷子将一只空的茶盏朝孙子脑袋丢过来,被他轻松躲过。
“我学的是法律专业,上学的时候就掌握了这些知识。”
“当我傻吗?你上学的时候学的是老法,现在实行的是新法。”
“大同小异。”祁漠寒用脚将茶盏碎片踢到一旁,“我待会喊萧飒过来,把你的股份转到我名下。”
“做梦。”
“你的宝贝三孙子打算联合股东们罢免我,如果我不把绝对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到时候公司破产,咱们全家都得去街上要饭。”
“这小子简直鬼迷心窍,我把他喊回来。”
老爷子刚准备拿起手机就被祁漠寒摁住,“您觉得他会承认吗?”
“总之骨子里流着祁家的血,那孩子品性不坏,万一......”
“没有万一,他就是一条吃里扒外的狗,这次您不准拦着,我一定要把他逐出家门。”他的声音无比坚定。
“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但只有一条,在我死之后。”老爷子望向孙子,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接,滋滋啦啦冒出火花。
“想让我答应您的前提是把您名下的股份转让给我。”
“没门,知孙莫若爷,你如果拿到股份,肯定会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到时候祁氏还不得任你为所欲为?”老爷子顿了顿,“你爸和你的股份加一块足以抗衡全部股东,何必在此时让我转让股权,你二叔知道的话家里又没有消停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