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草原,风吹过,掀起一阵阵绿色的浪花,此刻,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野人”正提着一柄长刀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仔细看去,该“野人”正是那进入秘境中练刀的白彻。
三天前,白彻提刀击败了昔日里率领狼群围攻自己的狼王,之所以没有杀掉狼王,是他知道这偌大的草原中需要狼王的守护。
击败狼王后,白彻顺利领悟了刀意,此时的他心念一转,便会有刀气浮现,并会随着自己的念头化作道道刀芒,与那剑意有异曲同工之妙。
领悟刀意后,白彻知道,若自己继续在这片草原中呆下去,那么,自己的刀法将不会再有进步,他必须走出这片草原,去到更广阔的天地中,去挑战更为强劲的对手。
白彻回想起大半年前,他曾亲眼看见一行人赶着牛羊迁徙,当时,也不知对方是否看见了自己,反正,双方并没有任何交集。
白彻知道,这是这片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在一年之中,他们会将牛羊赶到水草丰美的地方去。
虽然时隔大半年时间,但白彻知道,这片草原的一边住着人,同时,他再也没看见有人将牛羊从他身边赶过,于是,白彻相信,另一边的游牧民族还未迁徙。
白彻便按照记忆,朝着当时那一行游牧民族走过的方向前行,渐渐消失在了草原深处。
几天后,狼群发现白彻的的确确地离去了,那些活在心惊胆战中的狼群终于开始活跃起来,兴奋地乱嚎乱叫,就差拿出鞭炮来庆祝了。
......
白彻不知疲倦地赶着路,披星戴月、风餐露宿,饿了便捕鱼或抓些野味,渴了便饮清澈的河水,甘美异常。
月余后,白彻看见了密密麻麻的羊群,就像一朵朵移动的云彩,镶嵌在绿色的毛毯上,一座座简易的建筑立在草原各地,人们忙碌着,或赶着牛羊群,或洗着衣物,或生火做饭,简易的建筑升腾起一圈圈的白烟......
人们看见了白彻,放下了手中的活儿,面露警惕之色,原因无他,就是白彻蓬头垢面的形象以及其手中握着一柄长刀,面对这样突然出现的“野人”,有所警惕也是在所难免。
但好半晌后,白彻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什么也没有做,这个游牧民族的人们便放松了,甚至,有人看出了白彻的疲态和饥饿,还邀请白彻前去休息休息,吃吃东西。
但令白彻意外的是,他竟听不懂这些游牧民族人们的话,只能从一些手语中猜测意思,自然,这些人也听不懂白彻的话,他们交流,便只能胡乱比划。
只不过,白彻只呆了几日便匆匆离开。
在游牧民族人们的家中做客期间,游牧民族之人又送给白彻一套新衣物,他之前的衣物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白彻也趁此收拾了一番,露出了那副清瘦俊朗的脸庞。
同时,白彻也在艰难的比划和用手画的方法中大致了解到要穿过草原,就要一直向前走,直到看见一座座雪山。
只要翻过一座座雪山,就可以走出草原,去到更广阔的天地了。
当得知白彻想要翻过那一座座雪山,游牧民族的人们纷纷送来了御寒衣物和各种肉干,白彻推迟不掉,最后得到了一个巨大的行囊,白彻被这些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的淳朴深深感动。
几天后,白彻离开,留给了这些游牧民族人们几串狼牙,在几日的相处中,白彻猜到这些游牧民族的人们对狼极为崇敬。
白彻也没有什么好留的,只有几串狼牙,这都是白彻之前在草原深处击杀草原狼时的收获,这些狼牙便当作他们的纪念品吧。
可惜,他最后连这个游牧民族叫什么,他都不知道,当然,他们也不知白彻叫什么,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
半月后,白彻脚下的草色越来越浅,有的地方渐渐裸露出发黄的泥土,一些碎石也有些咯脚。
远远的,白彻便看见了一座又一座高大的雪山横亘在自己的眼前,看上去,绵延了数千甚至上万千米,白彻在震撼的同时也有些头疼,以自己现在的脚力,翻过这样的高大雪山需要多久时间,他不敢想象。
不过,白彻也没有抱怨什么,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
白彻休息了片刻后,便继续向前走去。
所谓“望山跑死马”也不过如此,明明早已看见的高大雪山,硬是让白彻赶了七八天时间。
山脚下的白彻看着那比珠峰还高大的雪山,再度感到了震撼,一种无力感从自己的内心深处滋生。
缓了许久,白彻才踏进了雪山中。
十日后,白彻已经攀升到第一座雪山的半山腰,此刻,温度极低,白彻的眉毛上都有冰碴,渐渐地,白彻越来越吃力,他感到了一股压力压在了双肩。
但下一刻,白彻隐隐地感到自己手中的长刀竟在微微颤动,白彻一愣,忽地眼神一动,“难道在这雪山中也能磨砺刀法?”
于是,白彻长刀出,心念动,霎那间刀气浮空,刀气汇成刀芒在冰天雪地中炸开,惊起漫天冰屑,犹如冰花绽放......
一次又一次,直到自己力竭。
转眼已是一月有余,此地已是满目疮痍。
白彻喃喃自语:“刀意比起之前更为精进了,但距离刀势还差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