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清心中还有点遗憾和失落。
到少一个好人躺在身边,她还能好好睡个觉。
只是她明明困得很,却怎么也睡不着,眼睛一闭上,就是江河两次给自己治伤的画面。
江河捧着自己的脚,还有他扶着自己的腿,还有自己偷瞄到的壮观,还不得疼死啊。
江河睡得呼呼的,沈婉清却上来那个劲了,忍不住悄悄地掀开了江河的被子,然后慢慢地往他的被窝里挤。
江河迷的糊的睡得正香的,感觉身边挤挤扎扎的,闹心得厉害,一脚就把对方踹了出去,这回睡得舒服了。
沈婉清捂着被踹得生疼的肚子,气得差点跳起来跺江河几脚。
老娘可是黄花大闺女,主动钻你被窝,你居然还踹我。
气得她火都退了,一转身睡觉去了。
江河本来打算休息一下,半夜歇过来了,让沈婉清你再看看我的手段。
炕上人多不要紧,稳住身拿住架,一下是一下。
只是他这一睁眼睛,天都特么的亮了,外屋地还传来炒菜的动静。
牛二媳妇儿又来了,除了有昨天的熊肉炖干菜之外,还炒了好几个菜。
鸡蛋炒野菜,白菜炒木耳,酸菜炒粉条,还有一盘炒土豆丝儿。
都是一些后世很家常的的小菜,但是在这年月,哪怕你放一勺荤油,炒一盘土豆丝都可以端上桌待客了。
特别这炒土豆丝,一定要用刀切,用插板子插出来的,吃着总感觉差了点味儿。
江河吃饭的时候还想跟沈婉清近乎近乎,昨晚睡过头了,后悔死了啊。
现在大早上的,万物搏发啊。
结果,人家沈婉清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大骂道:“你碰我干啥呀,你个流氓!”
江河的眼珠子差点气冒了。
这就流氓了?
我特么扶着你大腿给你治伤的时候,你咋不说我流氓呢。
我特么给你复查的时候,你那腿差点把我脑袋夹爆了,你咋不说流氓呐。
我特么招你惹你啦!
程飞宇赶紧上来当和事佬,想把她和江河隔开。
沈婉清端着碗起身,想坐到春雨那边去,结果一想到春雨在被窝里睡觉不老实,那手啊往哪摸呐。
现一瞅刘二,然后直接挪开了眼神。
刘二很受伤,我不求能跟你扯啥犊子,但是你多看我一眼能死啊。
沈婉清再瞅就是老头子和老娘们儿了,气得哼了一声,端着碗往外走:“我宁可跟狗一块吃去!”
嘿,这娘们儿居然真的端着碗,跑到外头跟三条狗一块吃饭去了。
江河嘿了一声,碰了碰程飞宇:“完犊子,人家宁可跟狗都不跟你!”
“诶,她这脾气……”
春雨突然说:“劝劝吧,狗,不行啊!”
“啊?”程飞宇一愣。
春雨挑着眉毛说:“狗那有倒刺啊,挂上了就解不开啦,你没看过狗起秧子吗?
好家伙,挂在一块咋撵都解不开,我那回用一根木头杠子用力一抬才能整开!”
春雨的话,让在座的男人,包括孙满仓都是双腿一紧。
孙满仓气得大骂:“春雨啊,你特么的可积点德吧!”
春雨嘿嘿一笑,也不吱声了。
吃喝完事准备回家了,江河从兜里掏了百来块塞给孙满仓。
孙满仓一瞪眼睛:“干啥呀,平时烟啊酒啊少给了啊,还给钱啥意思,我自己挣不了啊!”
“给你攒着,留着买棺材的。”
“我特么还用自己买棺材吗?你跟林业局的人熟,给我整几块大料,要厚实的!”
“请人打棺材不花钱呐,你攒着吧,留我手里头,都花了个屁的!”
“说的好像我一个老光棍子能留下一样!”
孙满仓嘴上这么说,还是把钱揣了起来。
自己的弟弟给的,当然拿得理直气壮。
不过他也盘算着,自己还有点啥本事能教给他。
这个结拜的义弟,跟自己合拍还仗义,自己可不能藏私啊。
挎斗子突突地走了。
牛二媳妇挎住了孙满仓的胳膊,眼睛却瞄着他揣钱的兜。
“老孙呐,我一个外甥女,刚结婚没两年,男人上山骨碌下来了,伤得挺重的,家里日子挺难过的,我让她也过来呗!”
“妈呀,我这两钱钱是留不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