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公严肃道:“若是无法解释清楚,我黑冰台的颜面尽失,你还是留下吧。”
** 平稳语气:“您先平静一下再说。”赵公阴着脸同意。
“我们之间的情分就此斩断了。”
李远不禁下意识地问道。
“因为……” 顿了一下,神色凝重,“我答应了她,要让白玉楼灰飞烟灭,六国嫔妃各自返乡,与亲人团聚。”
“老李,借你的地方坐一会儿,等下我要进宫见圣上了。”
“若是惹怒了陛下,说不得还要回来找你避一避。”
“到时候请手下留情,小吏身体孱弱,可承受不起御林军的大刑。”
李远深吸一口气,将信将疑:“你说的可是真的?”
张铭笑了笑:“谁敢拿陛下调笑?老李,为了帮你解围,小吏也是豁出去了。”
“你放走了墨家党羽,不过是渎职而已。但我若搞砸了,可能会命都不保啊。”
“我心里总是有些愧疚,才跟你开了个玩笑。”
“你别生气才是。”
李远之前对张铭恨之入骨,听了这话,怨气倒消了一大半。虽然性命之忧未必会有,但确实是为了他的事出了大力。
“同僚一场,又是友朋兄弟,何须挂怀这些。” 李远客套了几句。“麻烦张府令费心了。”
“那就好,本官该出发了。这次要么成功要么成仁,老李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张铭起身行礼道别。
李远和夜莺一起把人送到门口。
望着他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突然传来吵闹声。“放开我!老身是来演戏的!”
“你们家李大人不告而别,总得给个说法啊。”
“老身哪里演得不好?”
一行人架着拼命挣扎的王大娘朝这边走来,表情古怪。
李远顿时变了脸色,“把她扔出去!”
众校尉知道内情,憋笑着把王大娘硬拽出门去。
“李大人,您不要老身了吗?我是守寡的春花啊!”
眼看计划落空,王大娘声嘶力竭地喊道。
李远感觉比吃了苍蝇还难受,胃里一阵翻腾。
“张府令未免开得太过了。”
夜莺在一旁轻声嘀咕,大概能理解他现在的感受。
李远摇摇头:“这人也够义气。朋友有事,真敢冒险。”
夜晚的咸阳宫内灯火通明,宫人们小心翼翼地点亮灯烛。
侍者匆匆进入,传报一位不速之客。“禀陛下,内务府令苏大人求见。”
嬴政微微皱眉,“苏大人?让他进来吧。”他想起苏翰曾承诺改进曲辕犁之事。
苏翰进殿后恭敬地施礼,“见过陛下、郑妃娘娘。”
“咱们自家人不必讲虚礼。用过膳了吗?”
郑妃温和地问道。
“尚未。”
苏翰心里想着拒绝,奈何肚子已经开始 ** 。
“那一起用餐吧。” 郑妃示意侍女添碗筷。
正襟危坐,迎面对着始皇帝的目光。
“内务管理已有一段时间。微臣查账,发现许多弊端,特请陛下裁决。”
“哦?”
“有何问题?”
始皇帝略有意外。眼下即将春耕,竟有人关心起宫廷开支。
“历年皇家开支惊人,供北坂宫耗费尤巨。”苏翰直言不讳。嬴政脸上露出不快。“这是朕的家务事,需你来管吗?”
“不是这个意思,这是臣分内的职责。”
“据调查,大部分开支用于北坂宫每年耗粮十万石,绢八千匹,柴草等不可胜数。又因宫殿年久失修,花费巨大。” 苏翰继续解释。
“区区一个北坂宫怎么十年间就老化了?六国佳丽在寡人这里过得很好。”
苏翰微微一笑:“微臣并非担心钱粮的问题。但如此大的财力浪费在这个毫无作用的地方,实在可惜。”
始皇帝听罢怒上心头。“朕横扫天下,统一天下。北坂宫是向六国败者展示大秦实力!”
“陛下不应拘泥于狭小天地。真正的统一应超越四海。区区六国怎能称其为天?更广阔的世界等待我们探索。” 苏翰掷地有声。
此言令始皇帝无语凝咽。
“区区一个华夏,如何配得上大秦威严。”
片刻后,嬴政面色稍缓。“四方皆待朕取,不劳费心。”
“微臣所以来,正是为陛下谋划。” 苏翰从容应对,“以雄师无敌之
“臣代管宫廷事务,理应未雨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