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远颔首应允。
叶韵狠下心决然表示:“同行。”
唐明远允诺:“届时定会告知。”
叶韵内心实则无忧沈家之乱,其师弟非沈家可控之辈,背后有楚瑾、祁家等强援,若无心动,沈家图谋必败。
唐明远叹惋:“沈琨若休养生息,数年或有后,沈老如此躁进,结果未可知。”
叶韵讽刺道:“当年沈擎、沈琨求助于师尊,师尊亦然规劝,然彼等不从。”沈家对程老存疑,或许因唐明远之故,对程老信心不足,身体自损,他人莫奈其何。
叶韵速览京城新况,数语带过,遂与唐明远等人往书房寻程老。程老情绪已整理,同行至楼下,餐已备,气氛略显沉重。饭毕,程老怀抱骨灰盒,叶韵陪送至小院。
程老虽暂居张黎处,骨灰盒放置他家终非良策。叶韵深知程老心事,未再规劝,代为通报张黎。张黎即携妻至小院,叶韵则归家商议母亲搬离事宜,图低调迁移免生枝节,代携母衣物,简便行装,轻装上阵。
唐明远与楚瑾提前安歇,翌日吕昀引领的宾客纷纷离去,独吕昀留宿。新成员抵达,年轻貌美,却透露出一身肃杀之气,左手微瘸,显系未愈之伤,形同刚历险境,全身戒备。吕昀仅简言,称其为小王。
无更多信息交流,唐楚二人均无异议,安排小王邻吕昀而居。
刘硕学府毗邻京城,车程四小时。楚瑾恢复得宜,众人启程,无张强同行,吕昀驾车,小王副驾,唐楚并坐后部,叶韵居中。
上午出发,下午抵达。预定的房间已备,楚瑾得以小憩。午餐途中食用,张婶精心制作饭团,红豆汤保温,辅以牛肉酸菜包子,小息之后,继续旅程。
至酒店,吕昀留小王守候,自行外出侦探,实为刘硕校园踩点,叶韵随行。
楚瑾稍作休整便安寝,而唐明远与小王已先一步饱餐后回房。午餐的分量对于两个成长中的青年来说,无疑是杯水车薪。
不久,吕昀与叶韵归返,三人已在客厅落座。唐明远与楚瑾交谈正酣,小王却对着电视的搞笑节目无动于衷。
唐明远注意到,吕昀和叶韵脚步未至,小王目光已锐利地投向门口。脚步声戛然而止,小王身体本能地绷紧,直至认出是吕昀和叶韵,方才将视线重新投回电视。
吕昀落座,叶韵神色愠怒,讥讽道:“刘同学的名气,的确不同凡响。”
唐明远回击,“长期洗耳恭听,即使是庸才也能胜过常人。”
叶韵咬唇,愤愤地说:“我猜他之所以选择医学,就是畏惧师伯的威名。医生,本应心怀仁德,他……”
唐明远默然。叶韵拧开水瓶,连饮数口,愤愤地吐出一句:“看他能狂妄多久!”
吕昀语气坚定:“刘硕对柳树村一无所知。据他前室友透露,他长期未与家人联络,已外出租房并与一女子合租。此女学业有成,出手阔绰,备受师长青睐。”
唐明远直截了当:“他住所何在?”
吕昀应声报出地址:“已派人监视,一旦刘硕出现,即刻通知。”
唐明远沉默不语,叶韵追问:“师弟,有何打算?”
“质问刘硕,何故受师伯恩惠却不履行义务。”唐明远语气冰冷,“接着,让他滚出师门,送交法办。我等身为守法公民,岂能容忍此等行径。”无论刘硕有何借口,唐明远概不接受,此问仅为师伯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