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他又怕是自作多情，轻轻敲了三声后，没有回应。

果真是自作多情。

顾林笑着摇摇头，想着她应该是开店太累了，忘记吹灭烛火罢了。顾林紧了紧衣服，准备翻到屋顶小憩片刻。

“噔噔噔”，他耳朵一动，听到屋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顾林脸上挂起笑，不动了。

待林月卸下一块板子后，他连忙挤进去，缩着身子，摩挲着双臂，“冻死我了。”

“怎么样？”

见林月略含期待和吃瓜的眼神，在黑暗中闪闪发光。顾林笑道，“我办事，你难道不放心？”

“我又没见过你办事，我怎么知晓放不放心。”

“我将他扔到城南的破庙中，还给棺材钉了根钉子。估计出来得一会了，那里还没人。”

林月听得双眼睁大，举起大拇指道，“牛！”

“给你的牛哥一点饭吃，快饿死了”，顾林顺着杆子就往上爬。

“不过他亏心事做的太多，这样一吓，会不会疯掉”，林月知晓顾林今晚会来，早就备好一份饭，在锅中温着。

卤猪蹄上面放着一些青菜，还有腌萝卜。

顾林一看到饭后，就眼睛发亮，连忙接过，道，“不过我今晚去时，他换房间睡了。再经过今晚这遭，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在苏宅睡。”

“那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要他回宅，我白天也可弄他。”顾林笑得大咧咧，仿佛一点都不困扰，道，“你这卤猪蹄好吃！百吃不厌！”

“明早再给你打包一些。”

顾林吃完后，用冷水洗了洗盘子，道，“今晚我睡哪？”

林月此时已经从卧室拿了一床被子，将两张桌子并了并，被子半叠半盖，“就这。”

“会很冷吧”，顾林微微皱眉。

若是林月不知道他今晚扛着苏海跑了不少路，看他这副样子，可能会觉得几分柔弱可怜。

“那你也放心，这里比睡在屋顶暖和。”

顾林眼中闪过无奈的笑意，“这倒确实是。”

林月是将自己的盖被给顾林的，她回到卧室，也只能将垫被折半，躺到里面。

可惜垫被较小，林月总感觉一股冷风窜进被中。

她缩成一团，腿就没有盖被。不缩的话，身体的热量没有那么多，尤其是脚，特别冰冷。

若是顾林总来的话，看来明日得买条棉被了。想到顾林身上的单衣，她想，明日也得买小乞丐和顾林的衣服。

大堂里，顾林盖上被子。一股馨香侵入鼻中，又侵入肺腑。似乎是百合的香味，却又没那么浓烈。像是柔风，微风拂面般软和，心都颤了几分。

这种味道让顾林很陌生，闻着时，林月的模样就浮现在眼前，带着安心感。

第二天早上，林月被隔壁院子的公鸡叫声吵醒。

待她醒时，却没感觉到冷。她点燃烛火一看，那床垫被盖在床上。

她连忙出去，就见大堂空无一人，桌子也恢复到原位。顾林已经走了。

白天时，见一波波捕快巡逻。林月从客人嘴中得知，苏海昨晚突然消失，到处找不到人影。

而捕快这么频繁地巡逻，就是为了找到苏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