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只知道道教、佛教这等,这什么摩罗教印象中似乎还没听过,不过看权利宇的脸色,这摩罗教似乎于高句丽人而言也不是什么“受认可”的教会。
待寻来了那个向导,在向导的比划翻译下,刘元才知晓了这摩罗教是个什么样的教会。
“十年前这摩罗教曾在高句丽出现过,最初也只寥寥几人,因着没有闹大,很多人都没注意到这个摩罗教。”向导说道,“后来这摩罗教发展渐广,摩罗教主又是个会‘法术’的,自称要一统高句丽,还未集结完人马,便被镇压了。”
刘元听到这里,点了点头,却也不觉得奇怪:但凡教派起义,这首领多半不是个“凡人”,被镇压也不奇怪了。
“听说那摩罗教主已经几千岁了,可人还是四十上下中年人的模样,不过还是叫我们权将军一刀砍了!”向导说着,看了眼一旁神情严肃的权利宇,目中露出了几分钦佩之色,“这摩罗教的教徒眼见教主是个凡人,便溃逃了。”
这位权正使虽砍杀了教主,可教中一众圣女、使者却逃了出去,成了漏网之鱼,因着十年没出现过了,连这位砍杀了教主的权正使都快忘了这个摩罗教了。
却没想到这个原本早该散了的摩罗教却在这时候再次出现了,还同几年前死去的那个苏丹生以及那位裕王有关。
原是个高句丽的教派!刘元闻言,叹了口气,谢过权正使,待要离开时,看到还在那里你农我农的三个痴男怨女,又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几位还真挺腻歪的!
走了一趟行馆,刘元自忖自己也未耽搁,前后不过一个时辰的功夫,可待回到大理寺后,看着路上遇到的、廊下经过的,以及大堂中的同僚们几乎人人手中都拿着卤鸭货时,刘元:“……”
他怎的就同这群如此贪食的家伙做了同僚呢?他不过出去一趟的工夫,“纪掌柜”那里的那点鸭货估摸着都卖光了吧!早知如此,方才就多买些了!
懊恼不迭的刘元滴咕着走入林斐的屋中,待看到林斐桌桉上摆着的那满满一大盘的各式卤鸭货,再看到一旁堆砌起的骨头,以及自家上峰擦的干干净净的嘴角时,刘元:“……”
没想到上峰竟还是个难得的知道偷吃完了要擦嘴的。
并未在意刘元幽怨的目光,林斐抬头,问刘元:“如何?问到了么?”
刘元点头,道:“是个叫摩罗教的图腾,听闻是个高句丽的起义教派,不过早在十年前教主被当众砍杀之后,这个教就散了。”
当然,这散也没散彻底,看样子,是卷土重来了。
不过这起义教派的事按说也当是高句丽的皇帝来操心的,怎的如今阴差阳错的,竟要他们大理寺的官员来操心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裕王同苏丹生的缘故了。
林斐听刘元说了一遍摩罗教的事后,沉思了片刻,问刘元:“这个权利宇可在苏丹生死那年的出使使臣之列?”
刘元闻言,连忙摇头,道:“因着他似是里头唯一一个愿意说真话的,我等特意查过了,这个权正使不在其中,这还是他头一回来我们大荣呢!”
林斐点头“嗯”了一声,对刘元道:“将魏服唤来,我要他查一个人的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