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果子长得飞快。
等虞饼处理好酒楼的事务后,知宜也将成熟果子收获,知珩则将它切块,一一放在了储物袋中。
不止是参与感极强的两个小孩子对奇异大果子新奇无比,就连虞饼之前在路过院子时也会多看几眼。
实在是没见过,亲眼见证后,总会油然而生种喜悦自豪。
而收获几日后,三人将租住了几月的大院子锁上,最后望了眼屋中熟悉的布设,坐上了许府前来接他们的马车。
“姑姑,我们还会再回来吗?”
这次,孩子们没了先前搬家时的惶惑和恐惧,更多包含对新环境新住处的向往新奇。
知珩自从解锁了系统商铺的支线任务,就一直想到各处触发解锁,可是自从上次触发还是许久之前,而去往瀛洲的话,代表他会有更多的机会了。
知宜也盘算着很多定西。
她先前就对医仙师傅生前遇害的事情耿耿于怀,但师傅不想让她担心,就一直透露甚少,但有次师傅也意外说漏嘴,说伤害她的人和瀛洲一族有关。
现在随着姑姑前往,知宜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准备对任何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更何况,虽然天元宗炼丹堂教授的草植种类已经涉及很多,但医仙师傅说了,不同的地貌地形长不同的草药,换一个环境,就对不同的草药有更深的了解。
再者,知宜很早之前开始学习蛊毒,师傅说瀛洲生长的大多草植更适合学习这个,想到要踏上那片完全陌生的小花小草土地上,她就控制不住激动兴奋。
三人乘坐马车来到许府门口,正巧许大小姐腰间挂着多个袋子出门,身后跟着眼含热泪的许父许母。
一家人依依不舍,许思墨更是一步三回头。
“一百个灵器够用了吗?不够的话,要不要爹娘再叫下人去商铺买点?”许母心疼地看着眼前的女儿,恨不得把所有钱财都塞她身上,“在外一切小心,若是不开心了就回家,好不好?”
许父则在旁静静注视二人,眉目含带忧愁和感慨。
一百灵器?
虞饼听到这个字眼有些汗颜。
不愧是财大气粗的许家,要知道原书女主在将两个孩子托付给原主时,也才在储物袋中塞了一百多种灵器。
后者是将自己所有的灵器贡献出保护孩子,前者却是洒洒水般的九牛一毛。
知珩知宜趴在马车木窗上。
他们一左一右探出个脑袋,静静看着三人温馨的说话场景。
妹妹微微歪头,小声询问望向哥哥:“我们的爹爹娘亲也会这样关心我们,想念我们吗?”
哥哥垂下眼神,落在许家三人温馨画面的目光移动至下,落在阴影处,点头:“肯定会的。”
许思墨虽下定了决心要和虞饼闯出番名堂再回家,可离家时的步伐格外沉重,就算是上了马车,也将头探出窗口,依依不舍看着门口父母的身形越来越远。
直至终于消失不见。
马蹄不停,景色不断掠过,许思墨终于将头缩回,坐在了马车中。
直至行驶了许久出城走了长短路,神色依旧落寞,她将目光移向两个小孩,企图想获得他们的安慰和认同。
“你们难道没有不舍吗?”
知珩知宜如实回答:“以前有,现在没有了。”
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姑姑在身边,就一定会开心幸福。
“那对于家里呢?毕竟住了那么久!”许思墨锲而不舍,“特别是宜宜,你的小田地!”
栽培了那么久说走就走了!
“没有不舍的,姑姑答应我,下次的院子会更大,我的小田地也会更大!”
知宜提到这个就老开心了,她猛地站起身子,比划了下大小,脸上的欣喜激动怎么都抑制不住。
许思墨:……
问了也白问。
先前虞饼在带着两个孩子搬家时,一路上因太过疲惫,三人都很沉默,但现在有了许大小姐活跃气氛,马车中的氛围和先前截然不同。
几人路过城镇吃吃喝喝,一路万分悠闲随意,直到在四日后到达瀛洲的边界。
瀛洲和大陆的连接处是在偏西北面,但天元宗所在的城镇偏地图以难,故此他们四人一路北去后,面临的是必须乘船的大片海洋。
知珩知宜是第一次见到大海,他们非常激动,于是虞饼破格允许在城中再多呆一日,让孩子们多领略海洋风光。
只可惜如今秋季将过面对寒冬,并不是舒适炎热的夏节,几人站在沙滩上,扑面而来的寒风如同携带刀割,皮肤生疼得厉害。
虞饼虽然给孩子们用布简易织了个小帽子,但抵挡寒风的效果微乎其微,即便如此,孩子们的热情丝毫不减。
她和许思墨就坐在街边的露天小食铺下,远远看着两个孩子在海边玩耍,她们时不时说一声“小心安全”,孩子们也朝过来挥挥手。
“不过,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虞饼环顾四周,虽然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还是缩缩眉头,将疑惑点道出。
“什么?”
许思墨小时候就因许家商会玩了许多地方,比起远处沙滩海洋的美景,她更喜欢不同地区的不同美食,她啃着手中的烧饼,抬头看向神情莫测的白裙子女子。
“身后那名穿着紫色长衫的老大爷,你不觉得我们见过他许多面了么?”虞饼没有回头,只是将双眸落在眼前人身上,轻声叮嘱,“你的情绪波动不要太大,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咦——”许思墨的心被这句话吓得一哆嗦,她立即不动声色抬头,将最后口烧饼咽下,“可是,我并没有印象诶。”
街角处,一个破烂紫色长衫的老人佝偻着身躯缩在垃圾堆放的墙角,他眼睛半合不合,微张开着,似是醒着的,但上方的屋檐不断滴水落在他的身上,此人却纹丝不动,似又是睡着了。
诡异得很。
许思墨虽然能肯定对这个人的面容毫无印象,但她始终相信小冰姐姐的直觉。
立即没有心思吃东西了,她凑近身体,抬起脑袋,想要尽可能找到回忆:“你说熟悉,是我们在哪个城遇见过?先前的雁门,还是不久前经过的衡州?”
“不算,也不是这么说,”虞饼蹙着眉头,再次将目光死死定在沙滩边的两个孩子身上,“我能肯定,之前确实没有见过他,可是,他的气息太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