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用自己的血为药引,让虞夕催恢复元气的。
虞烛明想说这样的拯救浮于表面,但到底生死一场,两人也确实能有些异样的情愫出现。
可虞夕催已经选择接受符言了,还跟她双修。
说起这个,严栖也很坦然。“我承认我不够爱他,只是执念,我也早与我后宫的女子发生过关系了。”
说着,就到了营地。
符言来迎她,看见严栖,她有些奇怪,“你不是应该在延国当皇帝吗?”
严栖:“微服视察。”
虞烛明一下子炸毛:“视察个毛啊,这儿是你地盘吗?”
严栖意识到说错了话,道歉连连。
虞夕催也走了过来,是跟着符言来的。见到了人,严栖把回信拿了出来。“原本是写了回信,要送出去时,我还是迟疑了。此生也许不复相见,这最后一面,我得来赴约。”
“谢谢你,曾经教我做人的道理,又一次次引导我走向光明。”
虞夕催朝他点了点头,接过了信,然后十分自然地牵住了符言的手。
严栖看着这幅场景,并没有特别的情感波动,又说了几句,就准备回国了。
虞烛明出于地主之谊要留一下:“不住几天吗?”
严栖摇了摇头,“国务繁忙,我该走了。”
此别今后将不复相见,虞夕催为他行了注目礼,而严栖没回一次头。
*
在江云浦离开后的第十天,虞烛明一行人也出发了。
期间收到过一次江云浦寄来的信,去找明巡看了,说没事。科举放榜了,虞烛明和虞淮中举,明巡被破格选进参加殿试的人选里。恰今年是三年一次的会试,虞烛明开春得去参加。
要快些回去准备了。
又提及了江皇后的身体,已无大碍。
江良光来找过他,江云浦骗他说跟虞烛明决裂了。
还有其他琐事。落草处,他没再言明“思念”与“爱”。只余四个字:“盼君早归”。
总之一切暂时都还在正轨,唯一不顺的似乎只有他们的感情。
于是回到京城时,虞烛明没急着回首辅府,而是先和虞夕催去了一趟慧因寺,让白柳竹带着符言回白府。
慧因寺平时很少人来,弘能今日恰好在寺门晒太阳,见到虞夕催差点没摔下来。
他爬起来,幽怨着目光盯住虞烛明问:“你上哪找了这么个煞星来……”又没见她身边有江云浦的身影,大师脑补了一出大戏:“你该不会把江云浦甩了找了他吧?”
虞烛明:?
“冒昧问问,您是怎么看着两张一样的脸说这样的话的?”她笑着问。
弘能:“哦,刚刚没看清。”
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还不是这施主煞气太重,刚刚真的没看清脸呀,不能怪老身。”
收了老爷凳,弘能让路给他俩进了寺庙。“说吧,这次找我,是信命吗?要找老身算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