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在过去的岁月里,二姐曾经坦诚地表示,大多数时候,她对自身的能力持有深深的疑虑和不确定性。她常常会质疑自己能否达成各种目标,怀疑自己无法胜任许多事情,同时也担心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承受艰苦生活带来的压力。至于后面这个问题—她究竟能不能忍受贫苦的日子,说实话,她心里并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然而,不可否认的事实是,自从踏入社会并“依靠自己独立打拼”的这十年来,二姐已经亲身经历过两段异常艰难困苦的时光。从这个角度来看,可以推断出二姐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具备接受艰苦环境的能力。尽管从心理层面上讲,她并不情愿面对这样的状况,但有趣的是,她似乎拥有这种内在的适应和抗压能力。
尤其需要指出的是,自 2011 年以后,二姐对于贫困生活的恐惧相较于以前变得愈发强烈。据二姐回忆,起初的时候,她并未真正领略过穷苦日子所带来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滋味。直到经历了从 2007 年至 2011 年将近四年漫长而又艰辛的时期,那段日子里,贫穷几乎将她压得喘不过气来,甚至有时兜里只剩下几个一毛钱的钢镚儿,仅够勉强购买几个馒头充饥度日。正是这段令人难忘的经历,让二姐深刻地意识到了贫困生活的可怕之处。
在二姐青春十年之中,当她迎来人生中的首次重大转机之后,内心深处仅有一个无比坚定的信念:无论如何,哪怕拼尽全力甚至付出生命代价,她也决计无法再忍受那种身无分文、穷困潦倒的生活了!不仅如此,她还暗暗发誓,此生此世再也不会踏入夜场半步。
2015 年 5 月 15 日。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历经长达四年多纸醉金迷般的奢靡生活后,二姐将曾经拥有的一切财富挥霍殆尽,最终竟然不得不重新拾起那份早已被她抛弃多时的旧行当。
在此之前,曾发生过这样几件事情。记得那天,二姐正在达万酒店,满心愤懑地向远在英国的堂姐诉苦水。就在此时,公婆的电话接二连三地打来,足足响了八次之多。可自那以后直至 2017 年,他们再也未曾给她主动拨打过哪怕一通电话。有时候,二姐甚至会自嘲似地开玩笑道:“难不成这辈子他们真的就再也不主动给我打电话啦?”
第二件事情说来也是颇为有趣。当二姐在老家不分昼夜地工作时,家中的养母心疼不已,便前往二姐家中照料她的生活起居。然而,养母对于二姐的关怀与叮嘱简直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那絮絮叨叨的话语从早到晚就未曾停歇过。一个星期过后,养母自己都有些招架不住了,于是她自己拨通了长女(即长姐)的电话,表示要归家去了。
而正是由于养母的这次返家行为,产生了一系列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没过几日,二姐竟然连招呼都不曾打一声,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所在的公司。这件事着实令人感到惊讶和不解。
在这里,还需要顺带一提的是关于农村的一些看法。二姐曾感慨道:“我说这些话绝非是对农村或者农民有所歧视。毕竟在城市之中,同样存在着具有‘农民性’特质的人群。回想自己生于农村、长于农村的那些岁月,儿时所接触到的农村和村民们大多都是那么的朴实无华且心地善良。邻里之间相互帮衬,亲如一家。可是如今想来,无论是身处何方,一旦被贴上了‘农民’这样的标签,人们往往会首先将其与朴实和善良这两个品质剥离。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或许是由于农村在许多方面相对较为闭塞和保守所致。就像《红楼梦》中的刘姥姥初入大观园时那般,因从未见识过大场面而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此外,‘农民’群体的经济状况通常较为拮据,这也就导致了他们在衣着打扮和卫生环境等方面显得较为廉价和脏乱差。”
实际上,对于某些被贴上“农民”这一标签的人群来说,其背后所蕴含的意义远不止表面这么简单。我们绝不能片面地认为农民身份就意味着不好或者低等。哪怕是身处总统府那样的高位,具有类似特质的人同样可以被视为某种程度上的“农民”。这里所说的“农民”概念,并不仅仅局限于职业范畴。从精神层面来看待这个问题,传统观念中常常会将“农民”与缺乏文化联系在一起。特别是在过去的年代里,由于经济条件限制,许多农民确实面临着无法接受良好教育、没钱上学读书的困境。然而,没有文化并不等同于完全没有涵养。虽然知识水平可能有限,但他们依然可以通过生活经验、人际交往以及淳朴善良的心性培养出一定的素养。
需要明确指出的是,我们也不能全部否定那些受过高等教育、具备丰富文化知识的人群。但是,仅仅拥有文化并不能直接等同于拥有高尚的素质和高雅的品味。即便一所知名的一本大学毕业,也未必就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君子。因为君子的养成更多地依赖于个人内在的修养。
而这种修养的形成,家庭中的教养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一个注重品德教育、言传身教的家庭环境,能够为孩子奠定坚实的道德基础,促使他们在成长过程中逐渐培养起良好的行为习惯和价值观念。相反,如果家庭教育缺失或存在偏差,即使孩子日后获取再多的文化知识,也难以保证其具备优秀的素质和高尚的品格。
文化服务的是“思想”。而即便身为君子之人,也未必就一定拥有高雅的品位。实际上,所谓的品位,其很大程度取决于个人对于自身生活细节的讲究与追求。
二姐曾经言道:“我最为厌恶的当属那些整日浑浑噩噩、不修边幅且邋里邋遢之辈。此等行为举止,无疑是与良好的修养以及高雅的品位完全背道而驰啊!”诚然,周围所处的环境或许并不能全然决定一个人的修养和品位,但不可否认的是,它确实会对个体产生一定程度的影响。
以济州为例,此地虽非繁华喧嚣的大都市,然而,城市应具备之物它皆有之。至于济州城中的人们,虽说并非人人出门时都手持书卷,腰间还别着美玉这般附庸风雅,但此类人士亦是存在的。反观“农村”地区,那里的人们出门之后,除了脚下那片土地便是辛勤耕耘劳作的身影。
有时候,置身于某些特定环境之中,我们着实难以迅速适应。而那些已经在其中长久居住并且习以为常的人,则恰似被温水中慢慢煮熟的青蛙一般,沉浸在舒适安逸的氛围里无法自拔。说到这里,便不得不提及此时身处公司中的“农民”代表人物—张帅。当他看到旁人悠闲地晃动着身躯时,心中竟会不由自主地产生一种奇怪的想法—这人是不是吸食了某种药物才如此行为怪异。
二姐曾经跟我说过,如果此刻让她前往蓝岛小住几日,那种感觉仿佛时光倒流一般,令人心生恍惚。更别提老家那个早已不知沦落至多少线的小城市啦!而所谓故乡,于很多人而言,它就是一个当你漂泊在外、历经风雨后能够回归的温馨港湾。但绝非一定是你必须“衣锦还乡”并扎根的发展之地。难不成真要回去开垦一片土地,然后眼巴巴地盼望着种下的瓜苗结出丰硕果实吗?
有一次,二姐情绪激动地对我倾诉:“有时啊,我真想冲着家里人大声反问一句,‘凭啥他能在外面闯荡,我却不行?’哎呀!还有至关重要的一点,麻烦各位先别着急给我扣上一顶‘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侍奉公婆’的大帽子。这都是什么时候的老黄历啦?那可是过去式,是遥远的古代,是陈旧落后的旧时代所遗留下来的观念。如今社会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女性同样拥有追求梦想和自由的权利。”又是谁赋予了你们这样的权力,非得将一个“洋媳妇”强行改造成一个裹着小脚的乡村妇女!二姐不禁感慨地说道:“就在这一刻,我突然间好像‘明白’了一些事情—过去那些女人们之所以要裹小脚,难道是为了防止她们走得太远吗?”
当然啦,即便如此,二姐也并不认为家人们做错了什么。真正的错误在于,正如二姐所说的那样,这户人家偏偏选中了她来充当他们的妻子和儿媳妇。说来也真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原本以为找到了一个有文化素养的家庭,却没想到竟然连“尊重”这两个字该如何书写都一无所知。二姐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农民啊····”
在这年二姐生日来临之前,养母独自返回家乡后,二姐便开始心生疑惑:“为何非得让我在家陪伴左右呢?我可是还要工作的呀!”于是,二姐心里骂道:所以说,实际上,不管是谁在那里叽叽喳喳、喋喋不休,尤其是那个其实比她高出好几个档次且颇有文化修养的丈夫,居然还那般幼稚地对她说:“没有人会打扰到你的。”然而,事实却是,在上一次她回家仅仅只有短短一周的时间里,就已经亲身“体验”到了那种被频繁打扰的滋味。
都搁那骗谁呢。傻吗?
二姐对我说,她深知无法独善其身,除非孤身一人。然而,内心深处依然怀揣着一个“美好”的愿望:既能不孤身一人,又能独善其身,与一群老友闲话家常。
当谈及“骗人”时,二姐不禁心生感慨。她心想:呵呵,那群人嘴巴不停地说着要照顾我,可我待在那房子里,却感到无比的恐惧,甚至害怕到整夜无法入眠,一直等到天亮才敢睡觉。更让人气愤的是,当自己如他们所愿回家了,开始工作了,也待在她父母身边了,却依然有抱怨和要求,而且似乎永无止境。
上次回家时,二姐的内心几乎要爆炸了。她感到无比的无奈和愤怒,这种情绪在心中不断蔓延。她开始质疑这些家人是否真的关心她,还是只是口头上的敷衍。她渴望真正的理解和支持,而不是无休止的指责和要求。在内心的挣扎中,二姐也在思考着自己的未来,她是否应该继续忍受这样的生活,还是勇敢地去追寻属于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