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我大学一年级,选的是一所济州大学城里其中一所。100 多分就能录取的学校。出来是省公办学校的统招专科。
我入学的那天早晨,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雨。那女人的儿子将我送到了学校,父亲却因为顾虑重重而没有亲自来送我。他的理由是,如果他来送我,留下多少生活费将会成为一个棘手的问题。而如果是那女人的儿子来送我,留下多少生活费,那女人都不会追问。如今回想起来,父亲自以为的想法本身就源于他最开始的愚蠢,将自己的财政大权完全交由那个女人掌控,完全剥夺了自己支配金钱的权利。就连供儿女上学的学费,他都无法自由支配。
我真的无法理解父亲是怎么想的。他辛辛苦苦挣钱,难道不就是为了让我们能够接受良好的教育,过上更好的生活吗?可是现在,他却将自己的权利拱手相让,让那个女人随意支配家庭的财务。或许父亲的内心其实充满了矛盾和无奈。他知道自己的责任重大,也一直努力为家庭创造更好的条件。然而,他或许在感情上陷入了迷茫,对那个女人产生了特殊的情感。他可能觉得给予她财务支配权是一种表达爱的方式,或者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维持家庭的和谐。
同时,父亲也可能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他辛苦工作,却觉得无法满足家人的所有需求。在面对那个女人的要求时,他也许感到无力拒绝,害怕失去她的支持和理解。
父亲的内心或许还存在着一种逃避的心态。他不愿意面对家庭中的问题和矛盾,选择将权利交给那个女人,希望能够减轻自己的负担。然而,他却没有意识到这样做可能带来的后果,不仅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更是对我们这个家庭的不负责。
因为小房子被二姐收拾的她感觉上还不错。当天就托着我过来看。
下午又把我送到学校里,坐在我的床上看着我收拾房间。当时还被她我的舍友误以为我是哪家的大小姐,悠闲的坐在床上让同伴帮我收拾。
当我怀揣着对未来大学生活的憧憬与期待,踏上济州这片土地时,未曾想到这竟也成了二姐和童刚感情终结的时刻。二姐向我倾诉道,犹记我初入大学校门那天,她早已慵懒地躺在床上,手中紧握着一台电脑,噼里啪啦地敲击着键盘,试图撰写一篇能慰藉自己心灵的小说。
在那段时光里,天空似乎总是阴沉沉的,细雨绵绵不断地下着。透过窗户向外望去,可以看到一棵大树的枝头正郁郁葱葱、繁茂异常。而那张拼凑而成的简陋小床,则被二姐铺上了一套价格仅为二十多元的廉价四件套。那时的二姐,并不知道什么样的床铺才能让人睡得舒适安稳,于她而言,只要看起来美观就行。
随着秋天的脚步逐渐临近,每逢雨天,二姐都会情不自禁地回忆起那个位于二楼的房间。那里曾是她在结束了奔波于彼岸广场、提着两只沉重行李箱在济州与鸡西之间来回往返的漂泊生活后,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能够暂时停歇喘息的港湾。
那些无根的日子,如今想来,依旧让人心酸不已。
那个炎热的 8 月,仿佛时光倒流般地与 2008 年的八月重合在了一起。然而,就在这个看似寻常的月份里,二姐却面临着一个沉重的难题——她无法承担起接下来一整年的学费。这一切都源于她与童刚相恋后的那段日子,自从和童刚走到一起,二姐渐渐地不再前往学校,毕竟她所参加的是自考课程,相对而言自由度较高。
随着这个月的结束,二姐陷入了沉思。究竟是因为手中的资金不足,还是想要寻觅一处更为理想的居住之所呢?经过一番思索之后,二姐毅然决然地迈向了彼岸广场。那里有一套月租2300 元的房子。相比起她之前居住的那间位于顶楼的陋室,这套新居无疑要强出许多。多年以来,二姐在寻找住所时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习惯,通常情况下,只要看到的第一套房子能够满足基本需求并且稍优于上一套,她就会毫不犹豫地下定决心。这种决策方式虽然简单,但却体现了二姐对于生活品质不断追求的态度。
当我们再次回到彼岸广场的时候,二姐仅仅缴纳了短短几天的房费。她心里琢磨着,这次应该还是会像之前那样,继续续租下去吧。就这样,二姐过起了边工作边居住的生活。
也是在那段日子里,二姐心血来潮地买下了一条小狗,是个价格 200 元的串串吉娃娃。起初,二姐对这个小家伙喜欢得不行,简直爱不释手。然而世事难料,后来有一天,当我去找二姐的时候,我们一同漫步在逛夜市的途中,突然看到一只小巧玲珑、全身雪白的小奶狗,模样甚是可爱。二姐瞬间就被它迷住了,毫不犹豫地又将其买了下来。
随后,二姐便牵着这只新宠——小奶狗,兴致勃勃地去逛起了地下商场。只见这小东西迈动着晃晃悠悠的四肢,短小的腿儿努力奔跑着,但即便如此,它跑起来的距离竟然还比不上我随意走上两步那么长呢!自从有了小白,二姐做出了一个狠心的决定——把那只串串吉娃娃给扔掉了。说来也怪,这只被遗弃的串串居然凭借着记忆,成功找到了二姐所住的单元楼。只不过,由于与二姐相处的时间尚短,它暂时还无法认出自己的主人是谁。而当这只可怜的串串出现在电梯里的时候,二姐尽管心中有所不忍,但最终还是强行忍住,装作没有看见它。当时,转身离开的时候,二姐觉得那是她做的特别狠心的事情。再次视而不见。她刻意着自己的“狠心”。
我和二姐在彼岸广场“享受”了几天的时间。二姐实在住不下去了,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二姐是在做什么工作。所以,二姐和我在一起,她也没法堂而皇之去上“夜班”。
把两个近期临时住过的地方了添加的装饰品什么的,二姐回到石磨坊重新找了个150的房子,把东西扔在那。二姐对我说,这次再住石磨坊,房租由原先的150涨到了200多。里面除了两张破床,什么都没有。还不如当时第一个呢,孬好还有张桌子。
权当仓库了。二姐说。
本来嘛,这么老远的地儿,每天来来回回地上班着实不太方便。于是乎,二姐就把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一股脑儿全扔在了石磨坊里,就连小白也一块儿撂那儿了。随后,“砰”的一声关上大门,管它是生是死呢!谁让咱没功夫照顾它呀。就这样,足足过了五日,当我陪着二姐再次来到这里时,眼前的一幕简直让人触目惊心——只见小白饿得都快成皮包骨啦!看到这情景,我的心不禁狠狠地揪了一下。二姐之前想着给它喂点韭菜好让它睡个安稳觉,哪曾想竟被这家伙咬伤了手。不过好在二姐之前就打过狂犬疫苗,不然可真是麻烦大了。没办法,最后只能狠下心肠把小白给放出去,任由它在外头四处流浪。毕竟与其眼巴巴地看着它在这里等死,倒不如让它出去闯荡一番。好歹这样还有一线生机,总好过成天盼着能有人想起它,偶尔施舍几根压根儿没法下咽的韭菜,最终活活饿死要强得多吧。二姐边摇头边喃喃自语着。
这时候,二姐在骏马俱乐部认识的一个姐妹向她提议道:“要不你搬到东环园小区去住吧!”在此之前呢,二姐曾经陪同宫殿俱乐部里的一个 16 岁的小姑娘去过她所居住的地方。房费是按天来交付,比起彼岸广场可要稍微便宜那么一点儿。一晚只要 50 块钱。
在那几年时间里,二姐常常陷入一种窘迫不堪的境地——就连每天区区 50 块钱的房费都没办法按时缴纳。瞧瞧这次不又这样了嘛。甚至还有那么一回,她手里紧紧攥着仅剩下的寥寥几块钱,一路公交车找到了我的学校。坐在我们大学城附近站牌旁的那张长椅上,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一包爆米花,眼巴巴地盼望着我赶紧给她送过去 200 块钱救急。
时间大约是个十月一日,节期间,我一直和二姐在一起。而二姐所居住的地方,仅仅只是一个如同阳台般大小的狭窄空间,甚至连容纳一张床都显得有些局促。在这个逼仄的环境之中,我们还一起了看了那年夏天比较火的电视剧——《一起来看流星雨》。
在那个假期里,二姐常常在夜幕降临之际外出。起初,对于她频繁的夜间出行,我并未过多在意。当时,二姐却向我撒了个善意的谎言,告诉我说她每晚都会前往一家 KtV 售卖酒水,并以此赚取小费。记得有一天,我陪着二姐从石磨坊拿回了一大包衣物。自那以后,二姐便再也没有回到过石磨坊。至于那位房东,似乎也未曾再找寻过她的踪迹。就这样,留在那里的那一包东西,最终也无人问津,像一段被遗忘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