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逸说得非常坦然:“你爸说的,那次他带你来体检,本意是给你和他儿子做配型。
如果不是那天我遇到你,特别去问了一句,我都不知道你爸惦记上你的肾了。”
这个消息炸得我浑身冰冷,“你是说我爸可能想让我给他的私生子捐肾?”
苏逸有些同情地看着我,“不是可能,他是很早就有这个打算了,而且你俩的配型成功了。”
苏逸告诉我,我爸那个私生子的身体情况有些特殊,和协医院的医生对他的器官移植手术没有把握,他们跟我爸说如果能请到米勒医生,成功率能大大提高。
米勒医生是世界器官移植领域的权威,全世界想让他操刀的病人多得数不胜数。
可是跨国飞刀虽然报酬丰厚,可米勒医生早已过了为钱接手术的阶段了。
他不喜欢把大把时间浪费在飞机上,所以不是十分特殊的病例,是绝对请不动他的。
可巧的是米勒医生是苏逸的导师,之前他来A市参加学术研讨,就是苏逸请他来的。
可见米勒医生对自己这个学生还是很有几分偏爱。
也不知道我爸从哪里打听到苏逸和米勒医生的这层关系,于是他找到苏逸,表示愿意花重金让苏逸替他请到米勒医生,来给他儿子做手术。
“他当时说得特别可怜,说自己老来得子,孩子有多么可爱懂事,孩子的姐姐为了救他愿意捐出自己的肾。”
苏逸说着同情地看了一眼我这个被‘自愿’捐肾的姐姐。
“我当时心软了,就让他先给孩子做个配型看看。
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你爸带着你来体检,我看到后才知道那个准备捐肾的姐姐居然是秋哥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