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父子齐摇头,老金态度很明确,他相信这个人,“伟伦没有料事如神的本领,他要是能看透天机,顾建明也不会蹦跶那么久,他这个人你不用怀疑,他的命是我父亲救的,人虽然不是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但物欲很低,金家的东西他未必看得上。”
不是年伟伦,“那会不会是顾建明?”
小金反应很快,“你的意思是他早就把东西弄到手了,表现得急切都是装的?”
项海澜点头,“他惯会装的。”
金廉诚不认同,“我关押的地方里面有他的人,越到后来他的人越急切,一定是顾建明在给他们施压,让我交代这个位置。要是他已经得手,问石岛的船上怎么没搜到?不带走,他还能指望自己再回国吗?”
说得也有道理。
箱子要是在水里,还能通过水流的速度,推算一下移动的距离,可它们是在土里,不会自己长腿跑了,就是被偷了。
到底谁干的!
三个人站在芦苇丛中一筹莫展。
时间过去这么久,要怎么找?
金廉诚不甘心,回去弄了个扫地雷的工具,跟后世的金属探测器工作原理一致。
刚考完期末考试的金熠被老父亲抓了壮丁,在这片芦苇丛中找了一个星期,边边角角全都扫了一遍,还真找到了地雷碎片……
这片区域当年也历经过战火的。
箱子连个残渣都没找到。
老金真上火了,东西价值连城,但他不是为了财富上火,千金散尽还复来,钱没了可以再赚,他心疼的是家族记忆,尤其是明代传下来的家族信物。
虽然金家的凝聚力不似以往,但印信意义非凡,那是金家的存世象征,就这么丢了,他是家族的罪人。
老金表面看不出来,还是急了,都急病了。
小项给他炖了鸡汤补身体,让金熠端到他的床前,她自己站在一楼金廉诚的房间门口安慰道:“这年头佛祖的金身都破坏了不少,金熠,咱们上回去姑苏的古刹,大殿的佛祖是不是只剩了个脚丫子?”
“嗯。”
“佛门也没怎么样呀,我看老住持还高高兴兴的,笑得跟弥勒佛似的,他要坐在大殿冒充佛祖也不是不行。您想开点,金家门第再高,有人佛门高吗?”
虽然话不中听,金廉诚倒是有被安慰到,但是绝不会饶了小偷。
他做梦都在回忆那段时间的点点滴滴,自己做了什么,跟哪些人有接触,谁比较可疑,孩子们帮不上忙,只能自己慢慢想。
哎,生活吗,就是喜忧参半,国外的财产没丢,恢复家业的计划也提上日程,偏偏最重要的家产没了。
唯一算是好消息的是,顾建明被判了死刑,不日就将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