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梗着脖子,一心整治儿媳的盛建义听见儿子这话,猛地看向他,看见他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的眼睛又退缩。
“对,盛建义,你今天也太过分了,对着儿媳一顿训,跟电视里挑事、吹毛求疵的恶毒公公有什么分别?”
“你要是继续针对小棠,到时候我就跟小棠夫妻俩一起搬出去,让你一个人独守空房。”
此刻的越元容不过是看不惯盛建义拿顾舒棠衣着说事,附和儿子的话,实则她心里并没有想过搬出盛家的念头。
盛建义越来越不像话了,好几十岁的人了,还能跟一个小辈过不去。
“妈,您对我真好,真是辛苦您了,跟爸过这么多年,他一定没少给您委屈受吧?毕竟连儿媳妇的穿衣风格都要管,对媳妇就更加吹毛求疵了。”
盛建义听着明晃晃的上眼药,瞪了一眼顾舒棠,不料儿子竟把她的腰搂得更紧,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的气势顿时就没了。
他对这个儿子的感观很复杂,既有对他的骄傲,骄傲于他儿子的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又有对他的怨恨,怨恨他唯一的儿子丝毫不给他脸面,把他的股份设计到他的手里。
毕竟盛邵琛毕业没多久,就进了集团实习,一步步往上爬,到了今日竟直接把他架空了。
如今他在集团里不过是个空架子,每日去上班不过是不想在越元容在外人眼里失了面子。
他不愿让人察觉自己受制于儿子,只能把顾舒棠那挑拨的话忍下。
单纯如越元容并没有听出弦外之音,她感动地看着顾舒棠,“妈早就习惯你爸的阴阳怪气,没事儿的,倒是小棠你,刚来这个家,他就那么不客气,真是令人生气。”
她儿媳多好哇,自己被万恶的公公拿话噎人,还想着她之前的日子是否难过。
她等下就要补偿她那受了委屈的儿媳,她收藏着有一颗鸽子蛋大小的粉钻,给小棠打个戒指正合适。
饶是越元容早就知道越元容的性格,可是听见她附和贬低自己的话,生气地撂下一句话就离开。
“哼,我不跟你们这种无知妇人一般见识,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教了这么多年都没有长进。”
盛建义当年娶越元容就是看中她那单纯的性子,不会有什么蛇蝎的心肠,也会善待其他人,可如今倒真切嫌弃起她的性子,连好赖话都不会听。
越元容也知道最后的话是在说她,她负气离开,把自己的东西都从主卧收拾出来,住进来对面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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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国外那里的分公司耽误了一段时间,这是我托助理给你买的礼物。”
盛邵琛把顾舒棠带到楼下以后,把沙发上的两个包装精致的礼盒推过去。
他向顾舒棠解释了一下,毕竟他媳妇看上去还挺不错,他不想换一个媳妇,自然要跟她解释清楚,免得她介怀,觉得是他为了躲她才出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