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从哪确认的?’,西炎王耻笑一声,‘蠢货,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同室操戈,骨肉相残,这就是他的好儿子!’
德岩愣在原地,‘他真这么说了?’,煽动嘴唇,错过了最佳的反驳机会。
蓐收乘胜追击,“万幸的是我曾研习过阵法知识,很快将其击退,但始冉殿下怎么死的,我完全不知道,这全程我都没有看见过他。”
西炎王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面容惨白、昏迷不醒的小夭,眉头紧皱,一言不发,好一会儿,才微微地、不易察觉地、像是沉吟地点了点头,“那小夭为何会重伤昏迷?”
蓐收一脸愤慨,指着五王怒斥道,“这就要问德岩殿下了。我和王姬好不容易在汹汹大火中找到始冉的尸体带出来。五王在外命人包围梅林,眼睁睁看着里面烧起来,不仅无动于衷,而且命弓弩手一旦发现有人出来,即刻射杀,意欲何为!”
“我没有下过这种命令,始冉也在里面,我怎么会干这种事!”德岩争辩道。
“是吗!那为何小夭会中箭!”西炎王冷眼问道,小夭胸口中箭,陷入昏迷。“你不会以为我老眼昏花到分不清伤口是怎么造成的!”
“儿臣冤枉啊!父亲,你可召侍卫近前问话,我绝对没有命弓弩手射杀出来的人,我只是命人围着梅林,防止。”德岩猛地住嘴。坏了,上当了。
“防止什么,防止贼人跑了吗?”蓐收看似在解围,实则在挖坑。
德岩恶狠狠的瞪着蓐收,“父王,蓐收的话不可全信啊。他灵力高超,一个小小的梅林阵法怎么会困住他这么长时间,他一定隐瞒了重要信息,与始冉被杀的真相有关。”
“陛下,蓐收所言句句属实。德岩殿下在梅林外围杀行为实在可疑。回到皓翎后,我定会据实上报,请师父为大王姬做主。”蓐收言辞恳切,悲愤交加,“对于任何胆敢伤害我们皓翎大王姬的有关人等,皓翎一定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父亲,始冉被杀疑点重重,我请求您下令彻查!”五王咬死始冉被杀一事,步步紧逼。
“始冉的伤口呢?”西炎王苍老的手掌抚摸着小夭的脸颊,这是阿衍在世上唯一的血脉了。
“始冉殿下是被利器割破喉咙而死。”一旁的侍从低着头递上文书,“但现场已被大火烧毁,什么也查不到了。”
“好阴毒的计划,这是要置王姬于死地啊,这不是蓄意谋杀,这是处心积虑的虐杀。他们是如何提前得知路线,好早早布置好阵法,引我们进去的!”
“你住口,你明知始冉已死,便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他,你居心何在!”气急的德岩双眼赤红,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这是我们西炎的家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指点点。”
“皓翎玖瑶是我们皓翎的大王姬,事关大王姬生死大事。我作为皓翎臣子,非管不可。”蓐收寸步不让,声音沉静有力。
西炎王欣慰的看了一眼蓐收,至少皓翎王现在还愿意护着小夭,而她的亲叔叔和弟弟却想杀了她。
“好了。胆敢刺杀西炎王姬和皇孙,罪无可恕。沐氏沐斐,赐千刀万剐之刑,暴尸荒野不得入土。其余三人,赐万箭穿心之刑,三族之人流放极北之地。”
“褚氏、赢氏两族为凶手上书求情,姑息养奸、恬不知耻,实在可恶。”西炎王看了一眼德岩,“让褚氏、赢氏另选派知晓大义之人就任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