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肆意、快乐、肆意……,你想活得快乐,肆意,你自己来啊,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样就快乐了,怎么样就肆意了,而且我还是搞不清楚我喜欢姜雪宁和我来这有什么关系啊!
昏迷了数日的姜雪蕙一醒来,双目无神,整日躲在房中写字,写的内容就两个,快乐、肆意。院里的侍从都在暗暗揣测她是不是受的打击太大,疯魔了。
“她醒了!为什么没人告诉我!”姜雪宁的筷子拍在桌上,眉宇间染上了火气,“我不是说过,她一醒来就告诉我吗!”
“可是您这几日日日与燕世子在一起,您好不容易有了朋友,能一起玩耍,开开心心的,何必提她,多晦气啊!”王兴家的婆子嘟囔着辩解道,那个为了粉饰太平的留在府中的庶女哪有燕世子重要啊,若是姑娘能嫁给燕世子,才是大造化,我也能跟着享福了。
“晦气。”姜雪宁咬紧了牙关,“我替她在乡下受了整整十四年的苦,她现在醒了,我也是要去看看的。”
姜雪宁愤恨的情绪明显更符合身边人的猜测,众人七嘴八舌的应和道,“就是,姑娘您该去看看她,她最近可不太好,听说得了疯病,连夫人都不怎么搭理。”
“怎么可能?”姜雪宁嘴上不饶人,脚下的步子越走越快,“我倒要去看看,她在装什么可怜!”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
“小姐脉象平稳,身子康健,无丝毫杂病之象。”
“那为何她终日待在房中,不愿出门?”孟母看着女儿郁郁寡欢的样子,愁得茶饭不思,她倒是更像那个生病的人了。
“依老夫的拙见,这应该是心病。”
“那要怎么治疗?”姜父跟着问道,手掌轻抚夫人的肩膀。心中大概有了猜测,但手心手背都是肉,让他委屈哪个女儿都不合适,宁丫头才刚回来,再送走,他怎么忍心。蕙丫头一向最是懂事,这次为妹妹挨了一巴掌,还被,现在又成了这个样子,做父亲的心中难免愧疚。哎,到底如何是好啊!
“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孟母捂着脸低头哭泣,“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害的。蕙丫头是我养大的,我还能不了解她吗?她一定是害怕我不要她了,我怎么可能不要她呢,她可是我含辛茹苦,一点一定养大的女儿,我教她读书写字,我教她识人持家,我对她倾注了全部的爱和心血,我怎么可能不要她了呢。在我心中,姜雪宁永远比不上她,她怎么就不懂呢。”
门外的姜雪宁扫了一眼低头不语的侍女,“看来我也不用看她了,毕竟我不如她,有什么资格去看姜雪蕙呢!”
“小姐是夫人亲生女儿,大姑娘只是个庶女,她怎么比得上您呢。”莲儿低眉顺目的说道,“您才是正儿八经的姜府嫡女。”
“是吗?”姜雪宁朝门外走去,“我去找燕临了,你们不必跟着,以后姜雪蕙的事情,一律不用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