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慕，但总有一些东西比威风更重要吧？”

“什么东西？”

“真情，开心，快乐，自由，健康。”姜雪蕙颇有些底气不足，在封建王朝，这个吃人不见血，杀人不用刀的地方，活着已是不易，哪轮得到讨论这些东西。

“姐姐，一看你就是在府中待傻了，你知不知道，你说得这些东西，寻常人家根本想都没想过，若不是父亲在朝中任户部侍郎，我们能在住这么好的房子？你能学画？像你这个年纪，若是在庄子上，早就嫁人了！”姜雪宁心中对她仍有怨气，心中那根刺被姜雪蕙无条件的爱包裹着，不见天日，有多疼只有她自己知道。

“抱歉，宁宁，非我本意，但你受苦了。”

姜雪宁盯着姜雪蕙内疚难过的模样，一说这件事眼里就闪泪光，内心升起隐隐的快感，让她在姜雪蕙面前挺直了腰杆，对，就是这样，是你对不起我，是你欠我的，所以你为我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我就是举个例子而已，你又多想。”姜雪宁大气的搂着姜雪蕙，循循善诱，“姐姐，只要我们有了权力，我们就会很威风，然后你想要的那些，通通可以得到，真情，开心，快乐，自由，健康，想要什么有什么，应有尽有。”

“可是我觉得，首先第一个真情就能靠权力获得。”

“怎么不能？首先，真情不是靠嘴上说的，你同意吗？”姜雪宁看着姐姐点头，眸中皆是疑惑不解之意，“想要对别人表达自己的真心，是不是得借助外物实现？”

“对啊。做人要言行一致嘛。”姜雪蕙内里就是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高一学生，满脑子的德育理论知识还未实践过，对人好全凭本能。

“对啊，那外物从何而来？天上掉下来的吗？不得花银子买吗？只要银子足够多，权力足够大，看病就能用最好的药材，这样你就有了健康，家中有仆人侍奉，穿锦衣绸缎的衣服，出门有马车，人人向你行礼问好，你不快乐吗？你不开心吗？”姜雪宁指着皇宫的方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连别人的生死都只在他的一念之间，他难道不是全天下最自由的人，后宫哪个女人不是捧着一颗真心，跪在地上祈求他垂怜，他难道没有收获真情吗？”

姜雪宁倒豆子一般将自己这段时间来到京城所有的思考和感悟通通说给姐姐听，就如上次她被反问到语塞，这次，姜雪蕙也是一样的哑口无言。

“我觉得，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即使是皇帝，背后的酸楚也是不为人知的。”姜雪蕙蹙眉盯着妹妹这张神采奕奕的脸庞，说道。

“那就等我当了皇后再说。”姜雪宁野心勃勃的样子，初见前世一代妖后的模子，美得惊心动魄，就像姜雪蕙纸上画的那朵国色天香的牡丹，花开时节动京城！

“宁宁，你不喜欢燕临吗？”

“阿姐，你真的误会了，我和燕临就是好朋友，我从未对他有过任何男女之情。”姜雪宁又恢复了平常小女孩的娇俏模样，倚在肩头，抱着姐姐的手臂黏糊糊的撒娇，“虽然我现在还不能确定以后想当皇后的想法会不会改变。但对燕临的感情，我很清楚，不是男女之情。我不喜欢燕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