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要是知道不得大骂他臭流氓吗?
不对,不是他的风格,他应该会睁着一双滴溜圆的眼睛欲言又止一天,然后在晚上入睡前终于忍不住拽自己的袖子红着脸蛋和耳朵结结巴巴的问“郑哥,你怎么这样”吧?
“郑哥,你的缺点是什么……”
“我的缺点…”郑黔眯起眼突然凑近,高挺的鼻尖险些剐蹭到唐黎近在咫尺的脸。垂低的视线一而再再而三扫过对方有着薄薄血色的唇,他轻轻吐出几个字:“不能告诉你。”
距离太近,呼吸混杂到了一起。唐黎僵直着脖颈,止不住颤着睫毛浅浅哦了一声。
脚趾无意识抓了下地,刺痛感钝钝传来。唐黎摆脱混沌清醒回神,刚才还凑的很近的男人已经摆正身子接着写字母去了。
一向喜欢看人写字的唐黎也有了不能聚精会神学习的一天。
他迷迷糊糊的学了一下午,学会字母会读拼音了后就一直在磕磕绊绊的读课文。
郑黔听着这毫无感情没有起伏的声音扶额,像催眠曲,有点听困了。
“郑哥,你头疼吗?”一直用余光偷瞄着对方的唐黎见郑黔有动作立马放下手里的课本,轻声细语的问。
郑黔本想着否认,但一看唐黎面露担心他就顺势柔弱低应,头一歪靠在心上人肩头上。“肩膀还免费出租吗,借郑哥歇歇。”
“……我给你按按?”
“嗯。”郑黔闭上眼睛,做好舒舒服服享受的准备了。真是没白疼啊。
纤细骨感的手指搭上郑黔额头。唐黎粗活做的多,下手没轻没重,也没学过按摩,手法能说是毫无技巧全靠蛮力。
不知郑黔是怎么忍住面不改色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最后下午的后半节课他是顶着满额头的红印给自己羞愧到抬不起头来的学生讲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