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被授予淮西节度使这样重要的官职。
对赵忠来说,已是一飞冲天。
从枢密院一名普通将领,一跃成为手握实权的封疆大吏,那是绝对的无上殊荣。
然而想要坐稳这个位子,赵忠需要面临的考验,却是非常严峻。
六月二十九,完颜庆的中军穿过颍州,正式转入寿春地界。
随着完颜匈的十几万大军抵达寿春,两淮的形势陡然之下。
一方面是彪悍凶狠的十几万鞑子主力,另一边是只来了两万战兵,辅兵、民夫数万的周军。
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完颜庆这几日在寿春休整,也没有闲着,不忘给敌军添堵,派出大量斥候,游走在两淮各地,大肆宣传周军在寿春犯下的恶行。
他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告诫那些摇摆不定的势力,两淮永远都是金国的领土。
大周想要虎口抢食,那就是找死。
如果有谁眼瞎看不清形势,等到周军败退离开,就是清算的时候。
反之,若是大家力挺金军,那么战后得到的好处,也是无法估量的。
果然,一些豪强大族,变得蠢蠢欲动,他们修建邬堡,准备在周军后方打游击,骚扰周军,给周军制造压力。
赵忠面对如此棘手的局面,也是头疼无比。
如果不是光烈帝暗中向他保证,将会有一支奇军牵制完颜匈,两淮虽是凶险万分之地,同样也是建功立业的宝地。
这才打消了赵忠的疑虑,欣然领兵奔赴两淮。
就在两淮大地剑拔弩张之际,韩让、王焱和靡阳领兵已经穿插到了蔡州城下。
这一路走来,王焱总是惴惴不安,总觉得前方有未知的凶险在等着自己。
实在叫他心神不宁。
“玄孟,看你总是心事重重,可是急行军导致身体不适?”
韩让敏锐捕捉到了王焱的神色变化,出于善意,开口问道。
王焱神色凝重道:“韩兄,我们打下唐州,消息已经走漏,只怕蔡州方面已是有了防备,咱们现在进攻蔡州,只怕是羊入虎口!”
韩让见王焱这般担心,笑道:“实不相瞒,蔡州的伪军副统周子美,其实是我大周武德司安插在金国的细作,我军此来蔡州,就是有周子美为内应!
哪怕鞑子有所防备,也想不到他们内部已经出了问题!”
闻听此言,王焱惊诧道:“此人可靠吗?”
韩让正色道:“武德司对此人的考核向来都是甲,何况他的亲眷都在大周,要是敢变节,武德司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上!”
王焱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可心中始终觉得周子美这枚棋子充满不确定性。
又急行军半个时辰,周子美派来接头的人,被斥候抓住,扭送到了韩让面前。
得知是周子美派来的人,韩让大喜,当即命人将来人松绑。
来人没有废话,直接掏出周子美写给韩让的密信。
韩让拆开一看,顿时喜上眉梢,拍手笑道:“大事可成!”
遂将王焱、靡阳召来,将周子美的密信递于二人阅览,以示自己没有藏私。
靡阳看罢,心中不安尽去,道:“完颜匈在蔡州城外藏下一支重兵,作为蔡州的保险,当真心细狡猾,如果不是有周子美为内应,我们只怕就要阴沟翻船!”
韩让笑道:“周子美会在今夜子时打开西门,引我军入城,到时我们要以最快速度进入蔡州,不给鞑子反应时间!”
“唯!”
靡阳抱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