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告诉我要喜怒不形于色,我正在努力。”这是原主的真实想法,所以她总是面无表情,看起来好像有些呆板无趣。让一百分的容貌都降成了八十分就可想而知,
“噗呲,那你继续努力。”林锦时是真的没忍住,这努力的方向,也太诡异了,不知道先生知道了,会不会气到吐血。
“你们两个在这儿呢,害我好找。”过来的人是榜眼张恕,翰林院掌院学士张老的孙子。
“之前我还纠结过我是当状元好呢,还是当探花好呢。后来想着,有小锦在,我容貌上是略输一筹,就勉强当个状元好了,谁想到你突然横空出世,我只能屈居榜眼了。”张恕和林锦时是一起长大的。
两人穿开裆裤就认识了,自然也是认识顾灿的,还在国子监做了三年同窗,她的妖孽,他们都知道,就顾灿那一板一眼的性子,说她舞弊,就算是皇帝下了圣旨,她都能当场撞柱而死。
“今日连累你们了。”顾灿说到。
“跟你有什么关系,有人拎不清,错把鱼目当珍珠,连国子监都考不上,这些人真是眼睛瞎了。”张恕撇撇嘴。
顾湘枝作为丞相唯一的女儿,自幼便受到万众瞩目。才华是有,但没吹的那么多。
只是皇后已逝,母族日渐衰落,身后没有得力的世家支持,其他皇子羽翼渐丰。特别是三皇子,与太子同岁,母妃还是贵妃出身镇国公府,手握大周一半的兵权,三皇子无论才情品性都远胜太子。
太子为了讨好顾湘枝,获得顾丞相的支持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王家虽然没落,但家主还在户部任职,你们家的生意,怕是要不好做了。”林锦时提醒。
“你今日虽然冲动些,但深的我心,还得是你啊,打小就不受这闲气!”张恕对着顾灿比了个大拇指。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当皇上点我为状元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别的路了。”顾灿摇头。冤枉你的人,比你更知道你有多冤枉。就像原主,为了不得罪太子,不敢声张,最后自己满身污名,顾家也是惨淡收场。
“你放心,你这个状元实至名归,我张恕都服气,我就看看今日众目睽睽之下,谁敢睁眼说瞎话。大不了再敲一次登闻鼓。”张恕身上有一种意气风发的少年气。虽然是三人中年纪最大的。
林锦时和顾灿都是笑笑没有说话。
“对嘛,就记得你小时候还是很爱笑的。”张恕看到顾灿笑了,微微愣神,然后笑着说到。
“那应该是你记错了。”顾灿再怎么回想,原主也是个打小就不爱笑的。
“······”这天儿怎么还是聊不下去?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书呆子。
其他学子也发现了三人在这边。会试之前,所有考生都会提前到达京城,各种诗会文会的有不少,考生之间就算不熟悉,也是了解过的。
顾灿从来没参加过,也在其他的考生中听过她的大名。
陆陆续续的走了过来,大家围坐在一起。
“在下柳州木青山,无论结果如何,能参加这样别开生面的考试,都很荣幸,读书人当有傲骨,当心怀天下,今日青山受教了。”突然有学子站起来,对着顾灿行礼。
“能与诸位同台竞技,亦是灿之荣幸。”顾灿自然要站起来还礼。
“我(当当当当。)”张恕正要说什么,那边的锣鼓就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