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杜怀季听到姐姐那满怀期待与信任的话语时,一股暖流瞬间涌上心头。
眼眶亦不由自主地湿润了起来,泪水在里面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他微微颤抖着嘴唇,声音略带哽咽:
“月姐姐……”
紧接着,他弯下腰来,以一种极其恭敬而又虔诚的姿态,深深地向小月行了一个大礼。
“谢谢月姐姐!”
杜怀季直起身子,用坚定的目光凝视着姐姐,郑重其事地说道:
“弟弟自知才疏学浅,并无经天纬地之能、治国安邦之才,但请姐姐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
付出所有心血和努力,绝不辜负姐姐您对我的一片深情厚意和殷切期望!”
听到这番发自肺腑的言语,小月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
那晶莹的泪滴,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在她的美眸中闪耀着温柔的光芒。
“好!”
小月轻声回应道,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饱含着无尽的鼓励与支持。
时光荏苒,转眼间便过去了七天。这一天清晨,阳光明媚,微风拂面,给人带来一丝清爽宜人的感觉。
杜怀季身着崭新的官服,手中紧紧握着那份象征着责任与使命的任命书。
身后跟着一群训练有素的下属和忠实的奴仆们,精神抖擞,浩浩荡荡地向着邻县进发。
当他的双脚刚刚踏入门口时,一股混杂着喧闹、奢靡和放纵气息的热浪便扑面而来。
定睛一看,只见县衙之内竟是一片乌烟瘴气之景!
那些本应英姿飒爽、维护正义的捕快们此刻却是衣冠不整。
他们或敞胸露怀,或歪戴着帽子,没有丝毫纪律可言。
更令人瞠目结舌的是,这些捕快衙役们,竟然毫不顾忌地搂着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
举止放荡不羁的女子,围坐在一张张桌子前,吆五喝六地大肆赌博。
那些男人满脸猥琐之色,口中说着不堪入耳的轻薄言语,肆意地调戏着身旁的女子。
而被调戏的女子们不仅没有丝毫排斥抗拒之意。
反而发出阵阵娇柔妩媚的笑声,似乎颇为享受这种调笑。
与此同时,掷骰子的清脆声响此起彼伏,与高低起伏的叫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混乱嘈杂的环境。
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里就是县衙,杜怀季还以为自己到了赌坊和青楼!
这些场景和传入耳朵里的那些声音,顿时让他怒火中烧。
也难怪世人常说“新官上任三把火”,面对如此不成体统的县衙,怎能不让人怒发冲冠?
若不是他今日有所准备,只怕处理起这般乱象,还真会有些棘手呢!
“嗯哼!”
只见杜怀季微微抬起下巴,轻咳两声后,清了清略显沙哑的嗓音。
他身着黑色官袍,腰佩长剑,身姿挺拔如松,面容冷峻严肃。
在他身后紧跟着几十位身材高大,身怀绝技,武艺高强的下属。
这一行人拥护着杜怀季,步伐沉稳有力,快速朝着县衙大堂走去。
然而,就在他们刚刚走过一半路程的时候,突然从旁边冲出十几个形容猥琐的衙役和捕快。
这些人衣冠不整,头发蓬乱,满脸都是邪佞之气,一看便知不是善类。
只听为首的一人,扯着嗓子高声喊道:
“哎哎哎,来者何人!竟敢如此大胆,擅闯县衙重地!”
此人声音尖锐刺耳,满嘴大黄牙,一副耀武扬威,嚣张跋扈的样子。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杜怀季带来的那些高手们反应极为迅速。
只见他们身形一闪,瞬间变换位置,眨眼间便已将这群人反包围起来。
紧接着,一道道寒光闪过,众人手中的长刀出鞘。
锋利的刀刃,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冷芒,齐齐架在了这些人的脖子上。
刹那间,原本气势汹汹的衙役捕快们,就像是被突然抽去了脊梁骨一般。
一个个脸色惨白,双腿发软,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随着一声声重物落地的声响传来,这些人竟然全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一边拼命磕头,一边哭天抢地地求饶道:
“好汉饶命啊!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各位英雄豪杰。
还请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吧!有什么话,咱们可以好好商量呀……”
听到这些人谄媚的声音,犹如一群苍蝇在耳边嗡嗡乱叫一般。
杜怀季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阵厌恶之情油然而生。
待他定睛一看,这才惊讶地发现,眼前这些所谓的捕快衙役。
一个个长得实在是不堪入目,有碍观瞻,简直可以用“歪瓜裂枣”来形容!
仔细一数,这二十几个捕快衙役之中,居然就有足足六个是斗鸡眼!
那眼睛实在斜得离谱,让人看一眼都忍不住想笑。
全程绷着脸的杜怀季差点破功,他拼命回想这辈子最不开心的事,防止自己笑出来。
而余下的其他那些人呢,更是没有一个是五官端正、身体正常的。
有的长着一张歪嘴,口水还不停地往外流;有的则是塌鼻梁,鼻孔朝天。
还有的四肢不协调,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会摔倒在地。
看到这般情景,杜怀季不禁心中暗想:
就这样的一群人。怎么可能担当得起维护地方治安、执行公务的重任呢?
他们真的能够做好衙门交代给他们的差事吗?越想越是觉得荒唐至极。
就在这时,他突然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