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挥手之间,就能让人感觉到白天黑夜来回切换。这是什么术法?
“当然,你可是大名鼎鼎的程家公子,祸害女子的公子。”
程唯脸色大变,这些年来他像孤魂野鬼一般,游荡在这座城之中,却走不出去。
他虽然能修炼,修为也慢慢进步,但他总觉得无法走出这座府邸,好像是受到什么禁锢一般,他总觉得这是他的报应。
“大胆!”说着手一挥,一道灵气刃直击向云潇洒门面,云潇洒抛出一件法器,帮她抵挡住这一击。
顾月看出他出手的是灵力,应该是活人,为什么降魔杵会自动出击呢?她想不通,她冷冷地道:“一城人为你陪葬,没想到你倒是还活着。”
程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他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知道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但是一提起此事,却激起自己的恼羞成怒。
他大吼一声:“我也并不想这样,我也不想害死人,但西泽城里的人是被邪魔吞噬的,又不是我杀的。”
多讽刺啊!全城的人都身死道消,而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作恶的人却活了一千多年!
或许活着对他来说才是折磨吧,被困在一座城里面,无时无刻提示着自己犯下的错,却又无法弥补,的确是一种折磨。
李远也是一脸讽刺地看着他,那眼神让自己感到不堪。但是看着小辈竟然如此对自己不敬,愤怒压过了不堪。
在这西泽城,谁的修为高谁就主宰一切。
他伸手捏着法诀,一指朝天,口中默念法诀,最后大喝一声:“去!”
顾月他们立即凝出灵力罩,罩住三个人,云潇洒看着一道耀眼的灵力之光直扑过来,带着灼热的气息,周围的空间似乎扭曲起来。
她感觉到这招招攻击不是自己能够抵挡的,她手一扬,抛出一个阵盘,阵盘飞到三个头顶,落下一个结界。
“轰”的一声,那道攻击撞在结界上,震得结界震荡不已,但好歹没被击破。
云潇洒松了一口气。
程唯却是脸色难看,没想到这三个修为低下的修士身上,有能够抵挡自己奋力一击的阵盘,他们是什么来头,外面的世界是怎么啦?中阶法器随处可见吗?
他不知道,云潇洒这个阵盘,是从青儿的洞府里找到的,里面的东西可都不是普通货。
顾月看着程唯道:“你这是恼羞成怒了吗?其实我们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程唯想起了当初在府中听到了方文君在城墙上传遍全城的话,他听后惊慌失措的样子,这个场景他无数次回忆起来都还是那么的清晰。
父亲让他远走避祸,他立即离开西泽城,一个月后回城之时,刚好看到被邪魔血洗过的西泽城。
他看着西泽城变成了人间地狱,空气中飘着浓重的血腥味,浓到令他作呕。
城里修士的喊叫声,让耳朵极为不适。
脚下平时光洁地青石板地变得粘稠,每走一步都有点费力。
他想起了父亲,他向城主府飞奔而去。城主府大门洞开,里面倒是没什么血迹,只是平时摆着的摆件都不见了,好像被人劫掠一空,他急切地在城主府转了一圈,没有发现父亲。
当他走到父亲的书房的时候,好像进入了一个阵法。
他被困在书房里几年,有一天发现能出了书房了,可能是因为维持书房的阵法的灵石耗光了,阵法失效,他能够出来了。
可是却依然走不出城主府,自己那个院子每到夜里还总能听到方圆圆凄厉绝望的喊叫声。
后来他琢磨着,是不是方文君设的阵法,让这声音夜夜来提醒自己曾经做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