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县令脸上原本仅存的一丝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晦气。
他心中暗自咒骂着不中用的心腹,怎么就连一个初入江湖、涉世未深的云京纨绔都搞不定!
然而此刻形势比人强,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赔着笑脸打马虎眼道:“萧大人,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都是下官平日里管教无方,以至于这些下属如此冒失,竟然冲撞了萧大人您,还望萧大人多多海涵呐。”
“好一个‘冒犯’!”萧竟祁冷哼一声,眼中寒意更甚。
只见他手臂一挥,将刚才握在手中的短箭猛地扔向地面。
只听“嗖”的一声,短箭直直地插入泥土之中,由于惯性作用,它甚至还在地上轻微地弹跳了两下,最终才稳稳当当地停住。
站在一旁的莫九见状,迅速上前几步,蹲下身来仔细搜查起黑衣人的身体。
不一会儿功夫,他便从黑衣人身旁找出了一个箭袋以及一把弓弩。
打开箭袋一看,里面装着的箭矢与萧竟祁刚刚扔出去的那支短箭无论是长度、粗细还是样式,几乎完全相同。
县令原本挂着谄媚笑容的面庞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仿佛被人迎头泼了一盆冷水。
然而,还未等他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莫九已然抢先一步挥手示意手下之人取来近期所搜集到的各项罪责证据。
此时,萧竟言那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仿若一道闪电,直直地扫向县令那正卑躬屈膝、瑟瑟发抖的身影之上。
随后他面沉似水,冷声开口道:“本官并非未曾给予过你自新的机会。槐州城近日连续有多名尚未出阁的女子离奇失踪,而你身为一县之令,不仅未能替百姓排忧解难,反而妄图隐瞒此事,试问此等行径究竟该当何罪?”
萧竟祁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语犹如一把寒光闪闪的锋利大刀,猛然间悬在了县令的头顶上方。
只听得“噗通”一声闷响,县令吓得双膝跪地,浑身颤抖得如同风中残叶一般。
结结巴巴地解释道:“萧大人明察秋毫啊,小的也曾派人四处调查,只是听闻是有邪物作祟,那些姑娘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寻不到半点踪迹。下官实在是担心会因此事连累到大人您的安危,所以这才一时糊涂,斗胆选择了隐瞒不报......”
然而,萧竟祁的目光却愈发阴沉凝重起来,他冷哼一声。
厉声道:“依本官看来,县令大人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通敌叛国,全然不顾百姓死活,甚至不惜将无辜女子送去讨好那炽国之人。如此罪行累累,死有余辜!”
最后四个字,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毫无疑问给这位县令宣判了极刑。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即便面对如此确凿的证据和不利局面,县令竟然仍不死心,妄图为自己开脱罪责。
他满脸惶恐与焦急之色,竭力辩驳道:“大人啊,请您明察秋毫!这必定是有人蓄意诬陷下官呐!下官多年来兢兢业业守护着槐州这片土地的安宁,向来都是两袖清风、廉洁奉公之人,又怎么可能做出那种通敌叛国这般天理难容之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