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下官一一对证才行吧？”

“如今什么都不拿出来，开口就要下官认罪，这似乎有违例法吧？”

旁边的史南飞立马怒喝道，“大胆！”

“林见智，公案之上所坐的可是我大周的当朝丞相，你身为一个反贼，竟敢如此口气对丞相大人说话，眼里还有没有尊卑？”

林见智耸了耸肩，“下官如何说话了？下官不过是口述了一下大周例律规定的升堂的必备程序而已，在史大人眼里这也有错了？”

然后又冲柳怀明一拱手道，“柳大人，您身为御史，像史大人这样认为复述大周例律也有错，您是不是该记下来，回头参史大人一本啊？”

柳怀明尴尬地咧了咧嘴。

史南飞气得用手一指林见智，“你！...”

林见智心中冷笑一声，又冲叶诗涵一拱手道，“叶丞相，下官说得没错吧？”

叶诗涵小脸一阵红一阵白，使劲咬了咬嘴唇，转过头冲史南飞小声说道：

“史大人，你先别说话了。”

史南飞心有不甘地瞪了林见智一眼，忿忿地把手放下了。

叶诗涵这才说道，“好，既然你说要看到人证、物证，那本相就展示给你看，让你无话可说！”

“来人，带证人刘小宝！”

“是！”

两名衙役冲她一拱手下去了。

不久押着一名穿着青阳衙服的矮个子走上了公堂。

那名矮个子五短身材，长着一张冬瓜脸，一双豆大的小眼睛里闪着阵阵惊慌。

衙役把他往地上一扔。

矮个子急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公案上使劲磕了三个响头。

“小...小人拜见丞相大人...”

叶诗涵冷冷地看着他，威严地说道：

“抬起头来，说出你的姓名！”

“是！”

矮个子诚慌诚恐地抬起头，哆哆嗦嗦地回道：

“小...小人姓刘名小宝，是...是青阳府的一名衙役...”

叶诗涵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林见智，“此人你可认识？”

刘小宝转过头看了看林见智，使劲点了点头。

“认...认识，这...这位便是我...我们的林知州。”

“好，那你就把林见智是如何指使你去给交趾人送密信的事说一遍！”

“是！”

“那...那是三月初四的一个傍晚，小人正准备下工离开府衙，林大人却叫住了小人，并偷偷塞给小人一封信，又塞给了小人五两银子，让小人即刻出城，去城外的土地庙给一名穿着青色长袍，戴着斗笠的年轻人送信。”

“并说接头暗语是：这庙里有几尊佛像几棵柳树。对方回答是：有八尊佛像六棵柳树。”

“小人拿着信，心中甚是慌恐，毕竟去庙里给莫生人送信，还得对暗语，似乎太过诡异。”

“小人思来想去，就偷偷地把信封拆开了，想看看里面倒底写了些什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