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后的三万团练个个昂首阔步,精神饱满。
林见智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只好走过去紧紧抓住袁青黛和王冲贵的手,哽咽地说道:
“二位一定要保重自己,一定要活着回来!...”
袁青黛冲他点了点头,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想说。
可最终还是将头猛地一扭,抖动缰绳,催动战马走到了队伍最前面。
然后将手中的长枪高高举起,大声喊道,“弟兄们,出发!”
说完一夹马肚子便冲了出去。
她身后的披风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在风中烈烈飘扬。
林见智站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逐渐远去的那一抹火焰,右手不自觉地捏成了拳头,越捏越紧,最后整个手臂都颤抖了起来。
山海关外。
额尔立骑在黑色的汗血宝马上,昂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远处巍峨耸立的山海关城楼。
在他身旁则围着一圈沙陀的将领。
此时山海关城楼上已站满了握刀持弓的镇北守军。
个个神情紧张,目光严峻。
在他们身后则是无数烈烈飘扬的战旗,其中一面巨大的金色战旗正中央写着一个大大的“游”字。
这是游正胜将军的帅旗。
旗帜下站着一位身穿棕色盔甲,年逾花甲的老将。
身材并不高大,甚至还略显瘦弱。
腮下一缕黑白相间的山羊胡,堆满了皱纹的脸上写尽了岁月的沧桑。
一双有力而锐利的眼睛却炯炯有神。
正是镇北军的主帅游正胜!
额尔立嘴角抽动了两下,冷笑了一声,冲旁边的腾格纳小声说道:
“腾格纳,之前让你开凿的山路可开凿好了?”
腾格纳冲他一拱手,“回大汗,已开凿好了。”
“有无被人发现?”
“没有,开凿山路的三千石匠已全部秘密处决了,并无人知道。”
“那就好!”额尔立耸了耸两道浓密的黑眉,“这山海关高大险峻,那游正胜定已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我们若是强攻必然损失惨重,而且一时半会也拿不下来。”
“如今我们有了这条小路便可以另辟蹊径,绕过山海关直扑洛安了!”
“顺道还可以打他们庆元帝一个措手不及。”
腾格纳呵呵一笑,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大汗深谋远虑,早就安排人开凿山路。”
“如今我们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山海关直逼洛安,想必他们的庆元帝做梦也想不到我们会突然出现在他们的京城脚下。”
“大汗智谋过人,计策高深,我等深为佩服!”
“哈哈哈!”额尔立抬起头一阵大笑。
然后抬起马鞭指了指山海关道,“游正胜,你想凭着山海关的险峻与本汗打持久战。”
“对不起,本汗可不跟你耗在这,你就等着听你家皇帝被本汗祭天的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