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瞥见也已知道院主在动手脚了。
就是她亲手为叶千帆斟酒时,以巧妙的手法,已经把预藏在指甲里的药粉洒落杯中了。
这叫神仙也很难看出破绽。
只要喝下这杯酒,便是神仙也要思凡,或走火入魔。一号很明白,在这一杯酒之前,饮食中没有一点毛病,她还当作院主与教主未亲自到达之前,她不会也不敢先动手尝试的。
现在,她知道院主已迫不及待,急于解馋了!
槽!
她当然不能也不敢示意叶千帆不喝这杯酒。
却见叶千帆已飞快地双手捧杯,他一仰脖子。
一号暗叹:
“真的是芭比扣了!在劫难逃,叶公子啊也不过如此,酒一下肚,瞬间变成泥鳅了!”
她意念刚动,星眸一亮!
适时,叶千帆明明是举杯就唇,就要一仰而尽,不知怎的,大约是醉了,马步不稳,脚步虚浮,在他一仰脖子之际,一个踉跄,酒全倾在他下巴与胸前衣襟上。
叶千帆甩甩头,吐了一口气,自己咕哝着道:
“翠儿,千杯不醉!再来一百斗!再一笑入罗帷,携手赴阳台!花嫩不轻吹,颠狂忒未休!翠儿,你也春心不自持了吧?来啊,快活啊啊......”
他一甩手,抛落酒杯,手舞足蹈的就要把李翠儿一把抱住。
一号看的芳心怦怦,说不出的又惊又喜。
她暗忖:
“有这么巧的事?难道叶千帆是神仙,能够预卜先知?恰好发觉了这杯中有毒?或者,就是借酒装疯?”
她思忖未已,院主李翠儿已在故意东闪西躲之下,又半推半就的让他抱个正着。
她却装作不是投怀送抱的样儿,倒像是怕他跌倒了,用手环抱着他的腰,哝哝的顿脚娇笑:
“叶公子,你醉了,快快放手嘛。”
“笑话!谁醉了?我,哪里会醉!我偏偏不放了。”
说时,已把她愈抱愈紧,恨不得把两个并成一个。
一面,还狗嗅般的低头乱嗅,大约是要亲她的香唇,亲她的......
她们都痴痴地娇笑不已。
一号叹气暗道:
“难怪人家说酒是穿肠毒药,一喝醉了,就丑态百出,连自己姓啥都忘了!看他这个猴急性子,和一般色迷迷的男人又有什么分别呢嘛!”
李翠儿突然腻声如梦道:
“叶公子,奴家陪你去。”
话声刚落,大肆骚动,上下其手的叶千帆突然连打冷战,喉中咿唔一声,头一垂,眼一闭,这是要倒!却又似软瘫在她身上!
李翠儿暗道一声:
“这叶千帆真能吹!也不过如此,死蛇一条,空有银枪却是蜡枪头,真会装模样,该歇下来了。”
她嘴唇一吹,道:
“你们接住,把他抬进马车!”
一号当然知道叶千帆已经着了道儿,被院主制住了穴道。
她一怔神之下,忙问:
“把他押走?”
院主李翠儿已把软虫一样的叶千帆半推给二号,沉声道:
“教主有急令,我们立即动身赶去漕河镇!”
“遵命!.......啊?”
其他七女似乎都有点意外。
“别呆了!快点准备出发!”
院主李翠儿挥手道:
“教主是派了阿克诺夫侍卫前来传令,他还在下面等着我们!”
“哦!”一号忙道:
“教主今夜不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