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您在这地方待了多久？”

小老头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回答说，“大概有十个月了。”

“冒昧问一句，万一您女儿……”

后面的话，谭言不忍心说完。

小老头却肯定地摇摇头，“她出生时，我就给她做了本命玉牌。最近，玉牌虽然在慢慢变冷，但仍然还有温度，所以，她一定还活着！”

原来还有这种东西？看来这个世界还有太多东西等着她去发现。

“既然如此，我再多问最后一句，您在此地待了这么久，有没有觉得谁奇怪？或者说，您心里有没有怀疑对象？不管是什么线索都可以！”

谭言觉得，既然这人一眼就能看穿她的身份，他的怀疑一定有很强的可信度。

小老头神情变得谨慎起来，谭言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她循循善诱，“或许，您是担心我会被您的猜想影响到判断？”

小老头抬头对上她的眼神，因为被猜透想法，所以脸上带着些许意外。

还真是这样！

“您听我说，如果今天是您女儿失踪的第一个月，我绝不会问这样的问题，但她失踪至少有十个月了，而且，据您所说，她的生命体征已经很弱了。总而言之，现在真的不能再耽误了！

“您要是有任何线索，无论重不重要，都一定要告诉我！我坚信，这一定会为我们找人节省很多功夫！”

听到这里，小老头也不再犹豫。

“就像您说的，我这双眼睛或许还有点用，但这件事毕竟涉及我女儿的安危，我不敢赌自己的猜测一定正确！”

也是可怜，成了父母就有了软肋。

“但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他朝着谭言招招手，对方意会，将耳朵凑了过去。

小老头压低声音解释，“为了公平，这条鬼街的摊位都是流动的。每日营业时间结束后，我们会回到身后的房间休息。”

谭言顺势打量起他身后的建筑，这才发现一个不起眼的门。这门的颜色与墙壁完美地融为一体，要不是有人提醒，她绝不会注意到这后面原来是住人的房子。

“等我们在固定时辰再出来后，旁边的人和物都会发生变化。这十个月来，我身边换了一茬又一茬的摊主，闲暇之余，我也观察过他们。”

这是要说到重点了，谭言再次靠近。

“我发现，大多数人的摊子都比较冷清，且只有一件宝物，只有一个摊位特别奇怪。”

“玉石摊位？”

两人瞬间对上眼睛，彼此心里都有了计较。

“你说的没错！我遇见过这摊位五次，明明他家客人最多，但摊前的宝物只增不减。我专门留心过，所有人的摊位都在变，只有这一家从未移动过，牢牢占着这条街最好的位置！”

要是别人听到这话，可能还会怀疑一下，但谭言并不会。

之前，她与那个摊主告别时，摊主只说“我最近都会在这里”，要是他知道自己的摊位会发生变化，一定会有额外补充。既然他没有，必定是有所依仗。

但话说回来，他一介普通人哪有这种能力？

也不知道这一切会不会牵扯到鬼街背后的主人？

哎，还真是不好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