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了抬下巴，“别高兴太早，还有呢。”

“那先给我一点动力和奖励？”

楚恒大步朝叶瑾走过来，拉住他的双手低头在叶瑾唇上亲了一口。

他没有得寸进尺，只是唇瓣相贴后就分开了。

叶瑾也没躲开，在楚恒亲完后眨眼便把楚恒带到了轮回境前。

楚恒扫过轮回境后快速移开目光，将视线定格在那漆黑的荆棘上。

八千里的轮回路，那是叶瑾带谢誉走过的路。

他问叶瑾，“走过去一定要轮回吗？”

“你可以倒回来。”

楚恒点头，转身背对着叶瑾弯下身子，“上来。”

叶瑾没犹豫，直接趴了上去，这本就是楚恒欠他的，他才不会心软。

楚恒在背起叶瑾后便毅然决然的踏了上去。

在踩上荆棘的瞬间，脚下的鞋消失掉，刺激灵魂的痛处从脚底直穿脑门。

楚恒嘶了一声，缓缓呼出一口气后才踏出第二步，是真的疼啊，是他从来没经历过的痛。

叶瑾低头压在楚恒肩膀上，低声说，“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等再走几步回头只会更痛。”

“痛就痛，你走得，顾寒和那个女鬼也走得，我凭什么不能？”

楚恒坚持，就算是背着叶瑾一直迷失在幻境里他也心甘情愿，回头？

除非他真的走到了头，那他才会回头，把叶瑾背回来。

楚恒咬着牙一步步往前，每一步都是踩在刀刃上的感觉，而且还不是随着习惯就能消减麻木的痛。

但楚恒没有停下，开始跟叶瑾聊天，“我身上不是有你的印记吗？为什么那个时候你还是出现了？拦住了那辆货车？”

叶瑾垂下眸子，不太开心的说，“没忍住就出去了。”

他是真的没忍住，更是生气无清对楚恒下手。

要不是因为楚恒提及过，五百年前他就把无清给掐死了，烦人的跟臭虫一样，特别讨厌。

楚恒闻言忍不住扬起嘴角，又被新的疼痛刺了下去，疼的他龇牙咧嘴好一会儿才管理好表情。

楚恒无比庆幸是背着的，要是抱着叶瑾被看见了多不好。

所以他选择继续跟楚恒聊天，“那你两次坐在广告牌上就是为了看我？”

“不行吗？不让看？”

“让，我是你的专属家奴嘛，随便看的，这是我的荣幸。”

楚恒哄着，“我就是想，那时候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你来，你会不会不高兴？”

叶瑾抿了下唇，很认真的问他，“真的没有认出来吗？”

“也不是没有，你推出司机的灵魂，当时我感觉就特别像。但你那会儿在小瑾的身体里，又喜欢红色，我就以为自己是想多了。

后面两次见到我就是想知道你是谁，但你都不理我。”

“那会儿理你就露馅了。”

叶瑾声音闷闷的，虽然当时的灵魂分开了，但记忆全部回来之后，属于另一个自己的记忆也全都留了下来。

那时的另一个他全都是对楚恒的渴望，想要触碰相认。

可又不能那样做，只能偷偷的看上一眼。

但每次都会被楚恒抓到，慌乱又想要多看几眼，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摘下面具，去回应楚恒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