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良久才说道:“许一,我知道你心里恨我怪我,你能不能见我一面,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就当我求你了!”
“昭乌达小区xxxxxxx”
我挂了电话,给护士打去了视频,护士在忙没有接,我又一次打了过去,护士终于接通,“许一,姐正在忙呢,你有什么事吗?一会我就下班了回去再说。”
“若依姐,我要死了,你快点回来,我现在就想见到你!”
护士终于发现了我的不正常,“许一,你怎么躺在地上,你怎么了?”
“若依姐,你快点回来,吉祥马上来了,我感觉自己呼吸困难,特别难受。”
我听见护士喘粗气跑步的声音,“许一,你起来喝口水,我去请假,马上回去。”
挂了视频,我并没有起来,心乱如麻,思绪万千。
过了十多分钟,我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护士一边打开门一边喊我,“许一,你没事吧?”
我无力的摇了摇头,却看到护士身后跟着一个人,没错,是新闻里看到的吉祥,他看起来五十多岁,仪表堂堂,穿着一身休闲装,震惊的看着我。
我慌忙的想起身,却发现身体各部位不听使唤,护士来到近前搀扶我,“许一,我在门口遇到了这位大叔,他说是来找你的。”
护士把我扶了起来,转身对吉祥说道,“大叔,您里面沙发上坐着,我去给你们倒水。”
吉祥坐在了沙发上,四目相对,我能肯定,他绝对是我的亲生父亲,因为我们长得很像。
“许一,我是你爸爸,我叫吉祥,我想象了无数次咱们见面的场景,就是没想到你躺在地上迎接我!”
“你说你是我父亲,你有什么证据?我只记得我父亲姓许。”
护士端着两杯热水放在我和吉祥的面前,“许一,你好好和大叔说话,不管他是谁,也是年纪大的长辈。”
吉祥对着护士点了点头,“许一,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恨,我不怪你。牛营子当铺地西山坡的坟是你烧的纸吧?你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是你妈妈。你奶奶叫李翠兰,你父亲叫许国军,你三个月的时候我把你送给了你奶奶,你的右屁股上有一块枫叶形状的胎记,我给了你奶奶一个和田玉的平安扣,是红绳,那是你妈妈留给你的,还有三枚袁大头,你的生日是1994年8月8日。”
“你说的这些都对,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这些事村里的人都知道,我屁股上有胎记他们也知道,若依姐也知道。但是并不能证明你是我父亲啊!”
护士听了我的话有些尴尬,起身又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许一,你是成年人了,不要耍小孩子脾气了,我是你父亲,这是铁的的事实。你看看咱们长得一样,实在不信咱们去做个dNA”
我摇了摇头,“先不说这些,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扔下自己的孩子一个人走了,二十多年都不回来看自己的孩子,天下哪有这么狠心的父亲。”
护士坐在我身边,用纸巾擦拭我的眼泪。
“许一,当时我太穷了,把你送人也是迫不得已,你跟着我肯定更受苦,没准就会饿死。当年我一个人偷渡到的香港,露宿街头,我在码头背过麻袋,餐馆刷过盘子,后来得罪了黑帮,差点把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