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宁和陆水寒两人前往梁州后,他们面临着一个巨大的挑战:要进入被云山阻隔的梁州,必须渡过青江的支流云水和阜水。然而,对于燕州军和云州军来说,这并不容易,因为它们都是成建制的骑兵军团,在夏季的雨水期,想要安全地穿越波涛汹涌的云水和阜水几乎不可能。
面对这样的困境,左成作为燕州军的实权掌控者,与掌握云州军兵权的云州牧李如意商讨后,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配合沈云舟的禁军大军,从燕州这边的支流渡阜水,进入梁州,并留出云水作为梁王不做困兽之斗的突破口。这个决策意味着需要建立一支新的军队来执行任务。
于是,左成派遣安燕侯左统江带领一支由左宁培养的心腹组成的新军。这支新军包括曾跟随左宁参加过青州之战、协助他击溃青王叛军的顾云直和唐舟,还有曾经是左成直系旧部、现已归属左宁旗下的唐颐。
他们将共同组建一支强大的新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
而这支新军,便是挑选了十万燕州军中,最为精锐的五千人,配合了云州军那边也组建了一模一样建制的,同意都是五千人的精锐部队,这两支从天下兵王的燕州军和云州军中挑选出来的精锐嫡系部队有了一个新的名字。
北境军。
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在青州那会的勇敢背刺钱德,博取到了这样一个让左宁有所侧目和关注的机会,直到了现在,他不但跟着左宁和顾云直在自己本身就不算差的武道天赋下,花费了一年左有的时间便将原本普通人往上一点的武道境界给提高到了刚刚突破到江湖高手。
而现在还因为跟着左宁在他和顾云直两个人的缘故,在他们的推荐之下,和顾云直,唐颐一起成为了燕州军分出来的这支北境军的统领,即便上是坐得第三把交椅也算得上一步登天了。
从当初寂寂无名的城门口的小兵士卒,到现在成为天下最为精锐的北境军的第三号统领,他只经过了一年多,只是因为他在合适的地点做出了一个胆大而合适的选择,展现出了他特意的能力和锐气,仅此而已。
望着校场上,黑压压一片,无数士卒站成整齐的方阵,他们身上披着黑色的玄甲,冰冷的金属光泽在阳光下闪烁,透露出一种凛冽的气息。每个士兵都神情严肃,眼神坚定而锐利。
校场上的这些北境军的士兵每一个都牵着一匹棕色的高头大马,这些战马高大威猛,肌肉线条分明,每匹马都显得精神抖擞,很显然都是从燕州军中精挑细选出来的,质量更是上乘中的上乘。
腰间配备着入鞘的马刀,没有任何的装饰,银黑色的刀鞘和刀锷之上没有折射出然后的光泽,哑光的质感却依旧散发着一股子毛骨悚然的气势。他们手中握持着锋锐的长矛,矛尖尖锐如刺,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杀意。
整个校场弥漫着一股紧张而肃穆的气氛,让人不禁为之震撼。这些士兵们宛如钢铁长城一般,屹立在了校场之上,齐刷刷地平视点将台,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
肃杀的氛围让第一次率领军队的唐舟一时间都有些胆寒。
似乎是看出了他内心里面的紧张,唐颐拍了拍这个左宁提拔起来,为人和能力确实不差和自己同姓的年轻人的肩膀,呵呵一笑地说道:
“拿出点干劲来,当初你在略青城杀钱德,控制南门的狠劲儿呢?都是你的下属,有啥好紧张的?”
顾云直虽然出山了这么久,实际发现自己虽然跟着左宁东奔西讨这么久,但是似乎在左宁的身边属实有点多余了,而且左宁现在也不是统兵带队的那位,都是直接放出去做掉对面的顶端战力的,加上他的那些媳妇脑子也丝毫不比自己差,就显得自己有些没用。
不过现在被左宁那边安排到了北境军这边的要职之后,也一扫了那有些苦恼的阴郁,看着底下可以一展自己才华的顶级北境军,也重新多了一份意气风发。
听到了唐颐在鼓励唐舟,顾云直也微微一笑,不过没有说话,只是手握住了自己腰间的佩剑,不由得紧了几分。
唐颐随后便扭头看向了底下这批特意从燕州军中选拔抽调出来,即将便要在深秋去作为陷阵,先登的五千精锐所组成的北境军。
唐颐看着他们,心中充满了信心。他知道,这些早年就跟随了自己的精锐之兵,现在到了他的手中,必然将成为他们取得胜利的关键,也绝对不会辜负朝廷的期望,他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开口道:
“诸位将士们!今日你们从燕州军中被抽调出来,想必也早就知道了是什么原因。朝廷需要你们,你们这些燕州军中最为能征善战,最为骁勇的战士去作为直面南朝乱党的先锋军,去击溃南朝的军阵,去夺对面的帅旗!我们在北境,镇守了三十年,为得不就是拒外族与九州疆界,阻敌寇不得扰我九州黎民?”
“然而我们即将面对的敌人,在南边自立为帝的荆王所统领的南朝在做什么?他们为了一己私欲,居然勾结北境异族要来一起打咱们!你们能接受吗?”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回荡在整个校场之上。士兵们静静地听着,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在唐颐的那个问话话音刚落之后,刹那间,校场上便齐刷刷地响起了雷鸣般的回应声:
“不能!!!”
听到了如此震耳欲聋的回答之后,唐颐微微一笑,然后继续言语铿锵有力地说道:
“是!我们不能接受!三十年燕州,云州,整一个北境,流血流了多少?!我们多少弟兄们为了保护身后的万家灯火,最终不得不埋骨北境?!我们用血肉和汗水浇筑的北境城墙居然要被南朝那些猪狗不如的玩意儿拱手送给北境外族!我们不能接受!”
“我们之前是燕州军,是打得北戎,北辽三十年抬不起头的燕州军!是这四年打得北戎,北辽不敢再犯我北境疆界的燕州军!是将九州失地收复,将侵扰我九州的外族逐出了北境的燕州军!然,我们现在,有了新的名字!我们于北境挥舞手中的矛戈,锋锐寒光指南疆,我们以北境为名,这一次,我们的锋芒便是为了斩去九州黎民头上的邪祟!”
说完,唐颐转身面向北方,举起手中的长剑,高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