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卤猪下水的本事他们还没学会,不过钱铁锤是个心大的,赚钱后自己也飘飘然,觉得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猪下水吗,殷氏一个女人会,他难道就学不会,故而真的自己在家钻研,最后竟是真的叫他给做出来了。
有了这东西的加持,那一伙人便更加猖獗了,甚至打出了自家才是正宗的招牌来,也学着殷兰的印戳样子,弄了一个类似的戳子以假乱真,又降低价格,说自己同西施是一家,只是她心黑,卖得贵,自己好心,故而卖得便宜。
这样一来,还真的哄了好些个人过去。
这一日,殷兰这边的客人稀稀拉拉,而钱铁锤那边却客人盈门。
那钱铁锤一改往日的窝囊样,竟是换了一身细布衣裳,将自己捯饬得人模人样地,踱步到殷兰这边,觑着眼睛嘲讽,“过去你夺了我的资格,害我丢了那么大的人,今日可有想到,风水轮流转,自己会变得这样惨?”
“你这铺子租金不低吧,啧啧啧,这生意咋成了这个样子,再这样下去,恐怕只能关门大吉咯。”
赵大山媳妇气得牙痒,“钱铁锤,你不是个东西!”
钱铁锤怒目而视,喷出来的唾沫星子再空中飞舞不停,“我不是东西?哈哈哈哈哈哈这都是她自己造的孽,一个女人,还想做买卖,哼,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
殷兰:....
她怎么从前就没有发觉,这人是这样的呢,果然啊,日久见人心。
她一点也没有被激怒,只是淡定地问了一句,“你可知道上次银鹤楼的时候后,新来的县太爷出了个什么法令?”
钱铁锤被问到了,他大字不识一个,也不关心什么县太爷不县太爷的,“干我屁事。”
说完便哼着小曲儿扬长而去。
殷兰摇头笑笑。
“弟妹你咋就不气?他这样的小人...”赵大山媳妇是快要气死了。
殷兰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气什么,为他?不值得,等着瞧吧,他的好日子啊,过不了几天了。”
殷兰私下着人去买了钱铁锤出的猪下水,颜色瞧起来倒是有几分样子,可惜,没香味。
再尝了一口,又瞧了瞧,殷兰直接就将东西给丢下了。
还以为至少不是个蠢的,没想到....啧啧啧....
晚上回去的时候,这一日破天荒地,猪下水愣是没有卖完,大家的果冻也都各剩了些许,好在这东西没什么成本,叶子都是不花钱的,否则大家伙还不知道怎么心疼的。
殷兰叫大家把果冻和猪下水都分分给吃了,即便如此,大家的情绪都十分低落。
这些东西也不是白拿的,殷兰叫大家去把村里的叶子都收一收,能收多少收多少。
赵大山媳妇欲言又止,想要再劝劝殷兰,莫非是用这样的法子断钱铁锤的原料?可隔壁村子也是很多的啊,山上也有,总不过都收了啊,可见她丝毫不放在心上,也没有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