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亓狐疑,他被陈慈盯得紧,在府内不好安插眼线,因此不知萧茹瑾在家中做了何事。
但不知为何,总觉得今日洛神医有些奇怪。
“那他说何时你能为本侯怀上子嗣。”
萧茹瑾抿唇,忽然询问:“怀了能如何?不怀又如何?”
盛亓懒洋洋眯眼,手上用力:“不怀就慢慢调理,总能怀上的。”
“可要是怀了——”
他轻笑,带着不羁的邪佞:“侯府就该换主人了。”
听到这话,萧茹瑾心下一惊:“你已经是宁侯府主人,还要怎样!”
“萧茹瑾。”
盛亓倏然变得阴冷,搭在腹上的手抬起,掐住萧茹瑾下巴,“你明明知晓所有事,非要说如此残忍的话?!”
“我知道侯府对你有怨,可是——!”
萧茹瑾深深叹口气。
她与盛亓青梅竹马长大,早在嫁给宁泽明以前,二人就私许终生。
若非宁泽明病重,陈慈从中阻拦冲喜,事情何必会走到不伦的地步?
盛亓也是庶子,但跟她家中全然不同,儿时侯府基本将他当做宁泽明的替身养大。
宁泽明身体好些时是狗奴,差些时又要逼迫他学习当世子的事物。
盛亓能活到至今,都是件罕事。
萧茹瑾非慈母心肠,并不想叫盛亓原谅侯府,她只是出于道义名声,希望男人暂且侍奉忍耐嫡母陈慈。
毕竟盛亓再厉害,他也只是人臣,又刚立军功,朝臣上下眼红得紧。
但凡暴戾不尊的闲言碎语传开,不知有多少人盼着对他落井下石。
权高地贵是好事,她不想男人好不容易爬上去,又被人踩进土里。
美人娇软,不知在想什么痴痴愣神。
盛亓不满萧茹瑾的眼中没有他,狠狠咬了一口她的耳垂,感受到身下的温热微颤后,掐过她的下巴,用力吻上去。
“唔——”
萧茹瑾嘤咛一声,又要开始承受男人无尽窒息的欲望。
......
时间过的很快,不久后便是老夫人的生辰,侯府上下张灯结彩,一片热闹。
晚间生辰宴,府中大办,宴请各方来客,萧茹瑾作为先世子夫人也要出席。
她在宴会上见到了许久没见的宁若澜。
或许同是孕妇的原因,萧茹瑾有些好奇,在宴会上一直忍不住打量她。
二人怀上孩子的时间差不太多,至今快有三月了,宁若澜显然长胖了一圈,白净丰腴,至于萧茹瑾还是那样,腰肢纤细,不盈一握。
这有洛神医调理的原因,也有萧茹瑾自身体弱的因素。
毕竟为了藏住这个孩儿,她服用了各种抑制显怀、打乱孕脉的药汤。
想到此事,萧茹瑾忍不住心中酸涩,愣愣想。
她与宁若澜真是天差地别,一个孩子在众人期盼中降生,一个孩子的存在都不能让其生父知晓。
若是可以,她也想自己的孩子也是在万人期待中降生。
许是羡慕的眸光太过明显,宁若澜发现了萧茹瑾的打量,声音讥诮得开口:“大嫂,你在看什么?不会是见我怀了陆卿哥哥的孩子,想谋害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