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打了打了,饿也饿了,怕他寻短见将他吊了起来。本就面黄肌肉且他脸上的伤已经开始溃烂,若再这样下去,恐怕……”
“给他些水!别死了!既是难得练武的料子,命就得硬!脸以后烂和现在烂有何区别?”
“是!属下明白了!”
“再过两日,若还是如此,你便派那个孩子去吧!”
“不知堂主所说的是?”
“就是他日后的搭档!”
“借此还可增进彼此的信任!一举两得!堂主英明!”
三日后的卯时二刻左右,金灿的光芒直射在萧城的每一个角落。
有一个霜衣男孩拉着身披黑衣男孩的手走在大街上穿过巷尾,男孩受伤的半边脸沾着发丝,脓水直流,他怕路人瞧见会对他指指点点,自卑的低着头,用手掩面。
霜衣男孩将他带到一处小院内,给他放上热水让他浸泡沐浴,言语熟悉的就像旧相识。
脸有伤口的男孩一脸疑惑,可霜衣男孩却说自己要出去一趟,让他自便,不要拘束。
再待霜衣男孩进门时,他手里捧着热乎乎的粟米粥和两个馍馍,一碟子加了肉的咸菜。
这顿饭十分简单,可对许久都一直处于饥饿状态的男孩而言,是多么的不真实啊!就像做了一个甜美的梦,梦里有个对他温柔,亲自做饭给他吃的霜衣男孩,他说他叫云重。
男孩哇哇大哭,在所有人都说他是十恶不赦的坏人之时,他似乎也已经认定自己确实如此了。身上的盔甲撑了太久太久,差点忘记原来自己内心还有柔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