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发脾气,他从不与我争,也总会开解我。一点都不生我的气。”
“他说的道理我都明白,可为何自己有时总是想要辩驳一二?总是觉得不服气?总想与他作对?”
“我该如何开口呢?服软?不!绝不!可是…可是他的样子…好寞落……”
换完衣服的江晚溶始终没有开口,她拿起一旁的干布,也学着刚刚秋月白的样子将他身后的发梢擦拭干净。
秋月白直直的坐在那儿,虽然能明显感觉到身后那双不太熟练的双手,偶尔扯着发丝,可他依旧嘴角上扬,连闭着的眼角也带着笑意。
等窗外的雨声渐无,天空泛起鱼肚白,雀鸟开始了鸣叫,秋月白将包袱又收拾了一遍,温柔叮嘱着,言语间没有半分生气的情绪,就像之前的事情并没发生一样。
“此次下山的日子应该不短,冥忧言语有些遮掩,参夕定有大事发生,万事多小心。”
“沉住气,遇到不好对付之人,可唤她出来解决。”
“不要擅自行动,还有倘若真寻到那东西……”
秋月白双手环着她,俯下身去将包袱系在她的肩上,贴着她的耳边轻声言语,最后一句说的极轻。
江晚溶蹭着他的肩头,闻着他身上淡淡的茶香,顿时觉得内心的愧疚更胜了些。
她除了频频点头之外只说了“嗯!”字。
直至左史前来,告知她该是下山的时辰,她杏眼中露着不舍的神色,有些犹豫。一转身对着身后的秋月白道“我走了,等我回来……”
“好!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