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一众女眷在得知消息后,纷纷来到卧房门外。她们站在那里,个个面色焦灼,如被阴云笼罩。她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那声音似不安的呢喃,眼神中则充满了深深的担忧。
一位身着华服的侍妾眉头紧蹙,宛如两道纠结的绳索,声音微微颤抖着说道:“这可如何是好?王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王府可该怎么办呀?”她的话语中满是忧虑与不安,仿佛在担忧着未来的未知命运。
另一位年龄稍长的小妾赶紧出声制止,急切地说道:“都别瞎说!王爷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可她自己的目光中也难掩慌乱,那闪烁的眼神如同摇曳的烛光,透露出内心的恐惧。
这时,一位年轻的小妾再也忍不住,嘤嘤哭泣起来。她的哭声如泣如诉,带着无尽的哀伤:“我进府还没多久,王爷可千万不能出事啊。”那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滚落,诉说着她内心的恐惧与无助。
刚抵达此处的林楠阗听到那小妾的哭声,眉头紧紧蹙起,如同一座隆起的小山,心中烦闷至极。他怒不可遏地厉声喝道:“别哭了!此时哭又有何用?都给我安静点!”那声音如雷霆乍响,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小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吼,吓得立刻止住了哭声,只是抽抽噎噎着,再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其他人也都被吓得噤若寒蝉,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丝毫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林楠阗看向一旁的大管家,神色凝重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双目之中满是焦虑,语气急促地问道:“王妃还没回来?”
老苟看向林楠阗,脸上尽是无奈之色,犹如被霜打了的茄子,恭声回道:“小的已经派人去请了,想必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事,给耽搁了吧!”
林楠阗听到这番话,开始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众人的心尖上。他的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成拳头,那力度仿佛要将空气都捏碎。心里嘀咕着:“都到了这般时候,仍不见其踪影,莫不是出什么意外了。”
他抬起头来,目光如炬,落在站在一旁的二管家身上,语气严肃地说道:“你立刻派遣人手沿着王妃可能经过的路线去寻找,务必确保她的安全。如果遇到什么危险或者困难,及时向我汇报。”
老苟身后的二管家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应声道:“是,小的这就去安排。”说完便匆匆转身,如风一般离去,着手安排人手去了。
林楠阗停下了脚步,目光悠悠地望向远方,心中默默祈祷着王妃千万不要遭遇任何意外。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期盼,仿佛在向那遥远的未知之地苦苦祈求着一丝希望的曙光。
在这漫长的等待时光中,众多大夫接二连三地从霍修鸣的卧房走出。他们每个人的面色都如乌云般阴沉凝重,不住地摇头叹息。那一声声叹息,宛如沉重的鼓点,一下又一下地敲击在众人的心间,让人心头愈发沉重。
林楠阗看到这一幕,心脏猛地向下一沉,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他脚下如风一般迅速上前,拦住了一位大夫。此时的他心急如焚,眼中的焦灼似火焰般燃烧,急切地问道:“王爷的状况究竟如何?”
大夫缓缓地捋了捋胡须,神色中满是忧虑,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他语气沉重地说道:“王爷伤势极为严重,我们医术浅薄有限,即便竭尽全力,至多也只能保住王爷半条性命。”
林楠阗听完,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身子猛地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他强撑着才稳住脚跟,声音沙哑且愤怒地吼道:“什么?只能保住半条命?你们究竟是干什么吃的?倘若王爷有个三长两短,不止我要给王爷陪葬,你们一个也别想逃脱!”
大夫被林楠阗的气势吓得浑身猛地一哆嗦,赶忙拱手作揖,脸上满是惊慌之色,“大人息怒,实在是王爷伤势极为严重,我们已然用尽了浑身解数,想尽了一切办法啊。我们也深知王爷性命之重,不敢有丝毫懈怠,可无奈伤势实在太重,我们也只能做到如此地步了。”
林楠阗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大夫,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有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在其中酝酿。良久,他才艰难地强压下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声音依旧冷硬如铁:“继续想办法,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把王爷救回来。倘若王爷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得死。”
“林楠阗,休要在王府大声喧哗!”一个极具威严的声音陡然传来,那声音仿佛携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一凝。众人纷纷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华贵服饰的少妇正迈着快步赶来。
她面容肃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宛如一位降临凡间的女神,让人不敢直视。她身上的服饰绚丽夺目,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高贵与奢华,随着她的走动,裙摆轻轻摇曳,仿佛一幅流动的画卷。她的出现,让原本紧张混乱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这位少妇身上,皆不约而同地露出恭敬之色。他们纷纷行礼,齐声说道:“见过王妃。”
王妃微微颔首示意,那动作优雅而不失威严。她的目光如炬,缓缓扫过在场的众人,神色沉凝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她声音低沉地道:“发生了如此重大的事情,应当冷静沉着地应对。这般慌乱吵闹,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她的话语如同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林楠阗忙低头应道:“王妃教训得是,是下官行事鲁莽了。”他的额头上已然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不安的光芒。此刻的他再不敢多言一句,如同一个犯了错的孩子,默默等待着责罚。
众人皆低头不敢言语,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王妃则径直朝着卧房门口走去,她的步伐坚定而沉稳,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边走边问道:“王爷此刻的情况究竟如何?”
老苟紧跟其后,面色沉重得如同乌云压顶。他语气低沉地说道:“回王妃,方才大夫言道,王爷伤势过重,即便他们竭尽全力,至多也只能保证王爷不死。”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担忧,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法挽回的悲剧。
听到这话,王妃亦是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她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满是坚定之色,仿若下定了某种重大决心。
先是看向那紧闭的卧房房门,接着又扫了一眼旁边哭哭啼啼的小妾。王妃一脸严肃,眉头紧皱,厉声道:“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小妾被王妃这么一呵斥,哭声戛然而止,只是抽抽搭搭地用手帕抹着眼泪,再不敢多说一言。
王妃冷哼一声,神色严肃地说道:“如今王爷生死未卜,大家都应当齐心协力去想办法,而不是在这里白白徒增烦恼。”她的话语掷地有声,让众人心中一凛。
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位满头大汗的大夫走了出来。王妃急忙走上前,满脸焦急,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切地问道:“高大夫,王爷怎么样了?”
那位大夫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眼前神色焦灼的王妃,无奈地说道:“王妃,王爷的命我只能暂时吊住,这十几天死不掉,至于其他的,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疲惫,仿佛在诉说着一场艰难的战斗。
“高大夫,那您可有别的法子让王爷苏醒过来?”王妃急切地问道,那眼神中满是期待,仿佛溺水之人在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高大夫眉头紧锁,神色凝重至极,仿佛被一片沉重的乌云笼罩。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不安的光芒。他缓缓摇头,语气沉重且无奈地说道:“王妃,老夫实在是无计可施了。要想让王爷康复,恐怕只能找京城太医院的御医前来诊治。”
王妃听闻,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犹如黑夜中乍现的一颗流星。她立马转头看向一旁的林楠阗,语气坚决地说道:“林太守,速速将这里的情况写成奏折,以王府的名义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
林楠阗连忙拱手应道:“王妃放心,下官定不辱使命,这就去办。”说罢,他不敢有丝毫耽搁,匆匆转身。他的神色匆忙,仿佛被时间追赶着一般。他快步去准备纸笔,脚步略显急切,每一步都带着对王爷病情的担忧和对使命的担当。
王妃的目光徐徐扫过门口的一众女眷,忽地察觉少了一人,紧接着便转过身,看向老苟,一脸肃穆地问道:“柳氏呢?”
老苟赶忙低头,神色惊惶,谨小慎微地回答道:“回王妃,柳妃娘娘……她小产了。”
“行了,本宫知晓了。”王妃的神色略显疲沓,满脸皆是倦容,摆了摆手说道。她轻轻吁出一口气,用手扶着额头,似是企图以此舒缓当下沉重至极的心情。
“高大夫,本宫想进去瞧瞧王爷,可行吗?”王妃朝着一旁的高大夫望去,眼中盈满急切与渴盼。
高大夫忙不迭拱手说道:“娘娘,此刻王爷的状况尚未稳定,还望您过些时日再进去。”
“行吧,那就过几日吧!”王妃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声音里充斥着无奈与忧思,“高大夫,这几日王爷就托付给您了,万万不可有丝毫的疏忽。”
高大夫急忙点头应道:“王妃放心,老夫定会竭尽所能,绝不敢有半分懈怠。”
王妃又深深地凝视了一眼房门,这才心事重重、脚步沉重地转身离去,那背影仿佛承载着无数的忧虑与牵挂。
不多时,林楠阗便将奏折写完,他先是仔细检查了一遍,而后又恭敬地呈递给王妃检查。确认无误后,他郑重地盖上了王府的印信,找人连夜护送奏折,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向京城疾驰而去。马蹄声如急促的鼓点,打破了夜的宁静,仿佛带着众人的期盼与希望,奔向那遥远的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