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楠阗一声令下,其手下士兵顿时如惊散之鸟兽,迅速向全城各处奔去,急切地搜寻大夫。未几,首批被强拉硬拽而来的大夫们,步履蹒跚地抵达霍修鸣所在之处,脸上满是惶恐之色。
他们的目光落在重伤昏迷的霍修鸣身上。只见霍修鸣面色惨白,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大夫们微微皱眉,神色凝重,心中满是害怕。他们深知这样的重伤意味着极大的风险,一旦救治不力,可能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给王爷诊治!”林楠阗看着愣在原地的大夫,大声说道,他的声音如惊雷乍响,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然而,这些大夫平日里何曾见过如此阵仗?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竟无一人敢率先迈出一步。他们的内心被恐惧占据,仿佛面前躺着的不是病人,而是一头随时可能苏醒并择人而噬的凶猛野兽。那重伤昏迷的霍修鸣,此刻在他们眼中竟如洪水猛兽般可怕。
“你们还在磨蹭什么!倘若治不好王爷,你们所有人都得陪葬!”林楠阗怒目圆睁,怒吼之声恰似雷霆咆哮,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他的双眼仿若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愤怒至极的模样让人胆寒不已。
大夫们在林楠阗的怒吼声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宛如秋风中簌簌发抖的落叶。其中一位较为年长的大夫,强压着内心的恐惧,硬着头皮缓缓向前迈出一步,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摇曳的残烛般说道:“将军息怒,我等绝非有意拖延,实在是王爷这伤势太过严重,我等心中惶恐不安,一时间竟不知该从何处着手。”
林楠阗怒视着他,厉声喝道:“少废话!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把王爷治好!否则,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老大夫战战兢兢地点点头,回身招呼其他大夫围拢过来。众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霍修鸣,每一个动作都极为谨慎,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生怕稍有不慎便触怒了林楠阗。
经过一番紧张的检查与商讨,大夫们的神色愈发凝重,如同被浓云笼罩。他们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却不敢抬手擦拭,只是全神贯注地思索着治疗方案,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这艰难的抉择。
最终,老大夫硬着头皮缓缓走上前。他望向一旁的林楠阗,身体微微颤抖,哆哆嗦嗦地说道:“太守大人,王爷这伤势实在是太过严重,小的……小的实在是无能为力啊。”他的声音颤抖不停,其中满是无奈与惧怕。
林楠阗闻言,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怒目圆睁,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那大夫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什么叫无能为力?你们这些所谓的大夫,平日里不是个个自诩医术高明吗?今日若治不好王爷,你们就统统等着陪葬吧!”
那大夫被林楠阗的强大气势吓得面如土色,双腿发软,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几乎要瘫倒在地。他结结巴巴地说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啊!王爷的伤势实在太重,小的们已然竭尽全力,可……可确实回天乏术啊。”
此时,其他大夫也都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整个房间弥漫着紧张而绝望的气氛。林楠阗狠狠地将那大夫甩到一边,目光如利剑般扫视着众人,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
老苟眼见这群所谓的大夫竟无一人有胆量救治王爷,心中的恼怒如熊熊烈火般燃烧起来。他猛地转过身,对着身后的王府一众护卫大声说道:“快!速速将王爷抬上马车,即刻赶回王府,让王府的医师进行诊治。”
林楠阗听到这话,犹如在无尽的黑暗中瞥见了一丝微弱的希望曙光,原本紧绷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他急忙指挥众人:“动作都给我利落点,千万不可耽误了王爷的救治!”士兵们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且小心翼翼地将霍修鸣抬上了马车。
“速速净街,为马车开路!”林楠阗神色焦急万分,扯着嗓子向周围的士兵大声下达命令。额头上的青筋因紧张与担忧而根根暴起,好似要冲破皮肤一般。
老苟神色无比凝重地看向一旁的暗四,急切地连连嘱咐道:“你动作快些,先走一步,速速回府通知王府的几位医师,让他们务必做好充分的准备。”
暗四领命之后,身形如幻影般一闪即逝,仿佛鬼魅般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只余一阵轻柔的微风悄然拂过,轻轻撩动着众人的衣角,似在诉说着刚刚那一抹神秘身影的匆匆离去。
马车在士兵们的严密护送下,如离弦之箭般风驰电掣地向王府疾驰而去。街道之上,士兵们行动迅速,干净利落地清理着人群,为马车开辟出一条畅通无阻的宽阔道路。人们纷纷停下脚步,驻足而立,目光紧紧追随着那疾驰而过的马车,心中暗自猜测着究竟发生了何种重大之事。
许是车夫驾车速度过快,马车行驶起来略显颠簸。老苟从车内探出头来,朝着车夫厉声斥骂道:“你这驾车怎如此莽撞?如此之快是不想活了吗?倘若让王爷的身子再有半分损伤,小心你的脑袋搬家!”
那车夫听闻此言,吓得浑身猛地一哆嗦,赶忙放缓了速度,声音颤抖着回应道:“大人息怒,小的也是心急,只想快些将王爷送回王府救治,一时疏忽了,小的这就慢下来。”
老苟冷哼一声,道:“哼!给我稳住了,莫要再有差错!”言罢,又缩回了车里,满脸忧色地望向依旧昏迷不醒的王爷。那担忧之色,仿佛浓云密布,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马车再次跑动起来,不过这一次速度缓慢了许多,平稳而有序地向前行进。车轮“吱呀吱呀”地不停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众人心中的焦急与担忧。
车内,老苟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昏迷不醒的王爷身上,一眨不眨,仿佛只要他稍一移开视线,王爷便会有什么不测。他眉头紧蹙,如两道深深的沟壑,那褶皱中满是忧虑与不安。心中默默祈祷着王府的医师能够拥有起死回生之能,让王爷尽快脱离危险,恢复往日的威严与生机。
此时,王府的医师们早已在府中严阵以待。他们在听闻王爷受伤的消息后,个个神色凝重,如临大敌。那凝重的神情仿佛笼罩着一层阴霾,让人感受到此次救治任务的艰巨性。他们心中明白,这是一场关乎王爷生死的关键之战,容不得半点马虎与懈怠。
终于,马车在王府门前稳稳地停了下来。早已等候在此的众人立刻如潮水般一拥而上,小心翼翼地将王爷从马车上抬进府内。王府的医师们已然准备妥当,一见到王爷被抬进来,便立马快步上前查看王爷目前的状况。
看着围上来的众人,老苟高声喝道:“都仔细着些,千万别磕着碰着王爷!”那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众人唯唯诺诺地应着,动作更加小心谨慎,仿佛抬着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他们缓缓地抬着王爷往内院走去,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
林楠阗紧紧跟在其后,额头上的汗珠接连不断地滚落,如同断线的珠子。他的眼神中尽是焦虑与担忧,那深深的忧虑仿佛化不开的浓雾,紧紧地笼罩着他。他的脚步急促而慌乱,心中不断祈祷着王爷能够平安无事。
看着王爷被抬进了卧房,林楠阗那紧锁的眉头总算稍稍舒展开了一些。然而,他深知此刻绝不能有丝毫的懈怠。于是,他当机立断,召集城内所有官员,着手处置今日所发生的种种事宜。
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断,仿佛一把利剑,准备斩断所有的混乱与危机。林楠阗迅速安排各项任务,声音沉稳而有力:“今日之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全力以赴,确保王爷的安全,同时妥善处理后续事宜。”官员们纷纷点头,神色严肃,准备听从林楠阗的指挥,共同应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
当霍修鸣昏迷不醒的消息传入王府一众女眷的耳中,顿时如同投入了一颗巨石,在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整个王府炸开了锅。女眷们纷纷朝这边跑来,满脸焦急,迫切地想要了解霍修鸣的情况究竟如何。
看着众人将霍修鸣抬进屋内,老苟那颗悬着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了不少。他站在王府门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擦了擦额头上密布的汗珠。
不过很快,老苟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连忙把暗四叫到身旁。他一脸严肃,语气郑重地说道:“你速速去一趟宝象寺,将这里发生的事情详细告知王妃,让她赶快回府主持大局。”
暗四接到命令后,身影如鬼魅般一闪,再次消失在原地。老苟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眉头紧紧皱起,心中仍是忐忑不安,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久久无法散去。
“对了,柳妃呢?”老苟像是突然忆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一般,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赶忙向身后之人询问道。
看到后面的二管家沉默不语,老苟突然停住脚步,快速转过身去。他的眼神犀利如刀,紧紧地盯着二管家,声音低沉而又严厉地逼问道:“我在问你话呢,怎么没见柳妃的身影?”
二管家似乎被吓了一跳,良久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回答说:“柳妃……柳妃,她……她小产了。”
听到这个消息,老苟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大声地喊道:“什么?小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管家低垂着头,声音微微发颤:“中午时分,那沈无忧竟来到王府偷东西,被柳妃娘娘发现后拦住了他。谁料他猛地一掌打在柳妃娘娘身上,而后当着王府众侍卫的面翻墙扬长而去。之后,柳妃娘娘便赶觉肚子不舒服……”
“沈无忧,又是沈无忧……”老苟紧咬着牙关,眼中似有熊熊怒火在燃烧。这个名字仿佛在这一刻成了他心中最为可怕的梦魇,一次又一次地给王府带来无尽的灾难。
老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而后对二管家说道:“行了,你先下去吧。务必做好王府周围的安全防护工作。”
二管家闻言,匆匆退下。老苟独自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心中思绪如潮水般翻涌。他在思忖着柳妃小产一事后续该如何妥善处理,又担忧着王爷的伤势,只觉脑袋里如同缠满了乱麻。
此时,卧房之中,医师们忙得脚不沾地。各类治疗之法接连施展,他们全神贯注,神情凝重得如同雕塑,额头上汗珠密布,却丝毫不敢松懈半分,一心只为王爷诊治。
而在外面,林楠阗与一众官员商讨对策,面色沉如铁水。气氛紧张得让人窒息,每个人皆是一脸肃穆,绞尽脑汁地思索应对之策。房间里仿佛被沉重的阴霾笼罩,压抑至极。
暗四一路快马疾驰赶到宝象寺,将王府的情况告知王妃。王妃听闻此消息,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急忙启程回府。她心急如焚,不断催促车夫加快速度,那急切的模样好似被烈火灼烧一般,恨不能立刻插翅飞回王府。她的眼眸中满是忧虑与焦灼,一颗心早已飞回王府,牵挂着王爷以及王府众人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