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警局后,龙洪涛跟随方鸿宇和蒋云鹏走进审讯室。他拉开椅子,姿态从容地坐下,并将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神情自若。方鸿宇坐在他的对面,锐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破绽。审讯室内的气氛凝重,只有空调运转的低鸣声。
方鸿宇单刀直入地问道:「龙洪涛,你和蔡子健是什么关系?」龙洪涛微微一笑,语气轻松地回答:「我和子健是拜把子的兄弟,认识很多年了。」
他说话时,眼神没有丝毫的躲闪,反而带着一丝坦然。方鸿宇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龙洪涛的表情,试图捕捉到他隐藏的情绪。他继续追问:「你知道蔡子健的死吗?」
龙洪涛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假装悲伤的神色,说道:「知道,警官,我早上才听说的,真是太不幸了。」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补充道:「昨天上午,我和子健因为一点小事发生了一些口角,不过后来我们已经和好了。」
龙洪涛低下头,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片刻后,他抬起头,一脸真诚地对方鸿宇说:「对于子健的死,我也感到非常难过,希望警方能尽快找到凶手,还子健一个公道。」
龙洪涛对于蔡子健之死的冷漠态度,以及他那句轻飘飘的「希望警方快点找到杀人凶手」,让方鸿宇心中警铃大作。他感到十分怀疑,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在刻意隐藏些什么。
方鸿宇不动声色地将目光锁定在龙洪涛脸上,细细观察着他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他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眼前这个看似镇定的男人,决定试探一下他。方鸿宇身体微微前倾,上半身的重量压在了桌子上,双手十指交叉,目光如炬。
他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一字一句地问道:「龙洪涛,」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昨天晚上你在哪里?」短暂的停顿后,他又追问道:「都干了些什么?」龙洪涛似乎早有准备,面对警方的质问,他依旧保持着之前的从容。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与方鸿宇对视,嘴角甚至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昨天晚上啊,」他拉长了语调,似乎在回忆,「我去电影院看电影了。」听到这个回答,方鸿宇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情绪波动。他只是淡淡地重复了一遍:「哦?看电影?」接着,他不动声色地追问道:「和谁一起去的?」
龙洪涛听到这个问题,轻蔑地瞥了方鸿宇一眼,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他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语气也变得傲慢起来:「我自己一个人,」他故意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没跟别人一起去。」
他再次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电影票现在还在我口袋里呢,」他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探入外套的内侧口袋,「你要是不相信的话,」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有些褶皱的电影票,在方鸿宇面前晃了晃,「大可以拿去查。」说完,他便将那张电影票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递到方鸿宇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