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楚今安是没有所谓的侍寝宫女,更未成亲过。
但十六岁的皇子……一般都是……开过荤的。
衡月知道自己不该计较这些,偏之前纸条上的话已经给了她暗示,让她不由自主的便想得更多。
安王见微知著,看着她的表情,缓缓说道:“那时镇北王已经赐婚,镇北王妃便先养在了宫中,与皇上自有时间多见……”
衡月不由咬住了唇。
安王的话不紧不慢,却偏偏将人往那些私密之事上引导。
他此时又说:“大约衡月姑娘不知,今日在宴上,镇北王与王妃又吵架了。”
衡月睫毛轻颤,已经在心中计算起镇北王世子的年岁来。
似乎有点小了。
但……也不排除颜静月为了掩饰什么,故意将孩子的年岁说得小一些。
“据我所知,镇北王与镇北王妃这些年过得并不和睦……镇北王妾室成群,平日里很少宿在王妃房中,这些年下来,王妃也只得了世子一个孩子。”
安王继续说道。
但凡衡月这会让心绪没这般混乱的话,也能察觉到安王的不对劲了。
明明说好的是来讲皇上与镇北王妃的旧事,但说了半天,安王也没能说出什么,反而又暗示又隐晦的,说起的全是那般事情。
衡月手指绞在一起,眼眸都带着不知所措。
皇长子……
若知柏是皇长子,哪怕他出身不好,哪怕他不得皇上喜欢,至少以后知柏安安稳稳的,也能是个亲王。
可,若知柏连皇长子都不是呢?
那她的知柏,以后……又该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得了暗卫回禀的李得胜愣住了。
他猛地一拍大腿,口中喊一声“不好!”便飞快跑了出去。
到了楚今安跟前,李得胜便是不敢,此时也不能隐瞒。
他纳头就拜,开口话说得利索,只将声音放得极小:“衡月姑娘此时正在与安王说话。”
楚今安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廖忠亦是惊的喊了一句“什么?”又连忙捂住嘴巴,回身才要请罪,却见那道金黄色的影子已经风一般地从他身边掠了过去。
“哎呀!”廖忠连忙跟上,一边还不忘埋怨李得胜,“你这老小子,怎么连个铺垫也没有,这别再惊着皇上!”
“怎么?有铺垫就惊不到皇上了?”李得胜冷哼,“再说了,这种事情,自然是早点说早点过去的好!”
廖忠叹气。
早点过去能有什么好?
楚今安如今最担心的,恐怕就是……这件事情了。
衡月和安王到底是什么关系,楚今安至今没查出来,更不知晓两人是如何搭上线的。
他只知道,衡月生完孩子后,应是一直没和安王的人有所联系的。
那一年,他没找到衡月,却是将安王的人死死盯住。
他原以为,衡月已经不会再与对方联系了;
他原以为,有了两个孩子,衡月已经彻底收了心了……
脚步越走越快,楚今安的怒火也蹭蹭往外冒着。
好好好,他今日就要亲耳听听,那两人到底都说了什么!
只是刚到地方,楚今安才站定,便听到衡月带着哭腔道:“那我又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