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包灵石里整整有五百颗灵石,足够桑非晚用上好一阵子,不必因为修炼灵石不够偷回宗门被逮。
当然,为了收得心安理得,她特意花五百文钱,给俞北冥雇佣了个大汉擦身护理——主要是不想自己动手。
七天之后,俞北冥醒来了。
他醒来后,第一句话问的就是:“我剩下的四百颗灵石呢?”
桑非晚就把请护工、食宿费、药材费、疗养费等等全列举了一遍,反正就是黑得有理有据,不可能退钱。
俞北冥虽然有些生气,但……人是屋檐下,命在他人手,不得不低头。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桑非晚依然每天出摊算卦。
可她很郁闷的是,算卦小摊的生意一直不太好,经常两三天才来一个客人,问的也就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通过一番细致观察,她发现镇子上女多男少,大家生活平静,闲来无事更愿意去戏园子里看俊俏郎君演戏。
想通了这一点后,她终于发现了俞北冥的优点。
“北冥啊,我看你伤养得差不多了,在家呆着也无聊,想不想和我搭伙算卦?”
“不想。”
“卦金三七分,你三我七,你就坐着不用干活。”
“不行。”
“四六分?”
“五五?”
“你六我四,不能再少了!”
“桑非晚,你让一个伤员给你招揽顾客,你良心不会痛吗?得加钱,我要七成!”
桑非晚惊呆。
万万没想,看似酷帅清冷的男人居然张了颗黑心。
好在他坐镇之后,算命小摊顿时生意火爆。
客流最好的时候,一天能算十几卦。
很快就在小镇上打响了神算的名头。
桑非晚赚的盆满钵满,看俞北冥也顺眼起来了——敢情老天爷这是给她送了只招财猫哇!
当然为了保护这尊“招财猫”,她还贴心地在他面前放了块牌子:只准看,不能摸!
本来她还悄悄地在后面添了一句:摸一下罚款五百文。
无奈收到了俞北冥的一记眼刀,只好把那句极具诱导性的话给擦了。
桑非晚平常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唯利是图。
可一涉及算卦,就是格外认真的样子。
有时候,俞北冥都搞不懂,为什么玄门人士不屑一顾的玩意,她却真的当成了职业?
这天傍晚,桑非晚的小摊前来了位穿着绛红色绫罗长衫的中年男人:
“听说你算卦很准,可会通灵?”
桑非晚知道是来了大主顾,指了指对面的凳子:“且坐下慢慢说。”
这男人乃是“流连戏园”的罗老板。
作为镇上唯一的戏园,“流连戏园”的生意一直很好。
一天三场,座无虚席。
这三场戏,分别是上午时一场、下午一场、晚上戌时一场。
到了亥时,客人散尽,戏园也就关门歇业了。
可最近,戏园又莫名其妙地多了夜场。
午夜时分,原本寂静的戏台上突然响起锣鼓声响:“咚咚锵、咚咚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