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听着魏廷云的哀嚎,只觉着心中火气更盛,想起方才马车外行人的议论纷纷,只觉着忠勇侯府的名声都被这逆子败坏光了,一脚又踢在了魏廷云身上。
“侯爷,侯爷!”怕忠勇侯下手不知轻重,郑宁连忙上前抱住忠勇侯的腿。
忠勇侯正愁气不知道从哪发,指着郑宁暴跳如雷,大声骂道,“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啊!你瞧你管教出来的好儿子!将忠勇侯府的名声败了个干净!”
“我让你好好读书,你偏要日日同你那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好端端的去镇国公府参加个婚宴,怎么就同那王家的小子滚到床上去了!”
“偏偏你还,偏偏你还……”忠勇侯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若是他的儿子没这么狼狈,倒还好找机会圆过去。
只是,这个不成器的逆子,竟是被人压在身下的那个!!!!
魏令仪站在一旁,焦急的看着母亲和弟弟跪在地上,忙上前求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扯着忠勇侯的衣角,“父亲,您别气坏了身子,身子为重啊,父亲,母亲说的没错,廷云定是被人陷害的。”
忠勇侯望着魏令仪,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眼中皆是失望。
自己这个女儿痴恋二皇子,年过二十还未成婚,俨然让自己成了整个京城中的笑话。
原本想着以魏令仪的容色,忠勇侯原本打算让她去竞选大皇子妃,这样也能同大皇子牵上关系。
可未曾想她竟有自己的主意,坏了名声不说,自己之前投诚大皇子令三皇子心存芥蒂,竟是现如今无人愿意接纳他们忠勇侯府。
看向郑宁,眼中都是火气,若不是她算计,自己也不会只有魏廷云一个儿子。
心中想着自己最近的新宠,忠勇侯拉起跪坐在地上的郑宁,恶狠狠的同她说着,“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两个月之内,定好廷云的婚事,若不然,我便休了你!”
说罢,忠勇侯松开了手,郑宁一个来不及重重的跌回了地上。
魏廷云又哪里顾得了那些,见他父亲走了,急忙让郑宁和魏令仪搀扶自己回院子上药。
魏廷云院内,小厮已经替他上好了药,魏令仪总觉着这件事不简单,在一旁问着,“廷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端端的,怎么和王家公子就……”到底是尚未出阁的姑娘,魏令仪接下来的话也有些说不出口。
魏廷云却不在意那些,在一旁抱怨着,“这件事真的和我没关系,我不过是喝酒喝的多了些,我第二日还没清醒便被爹怒气冲冲的将我带回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魏廷云有些着急替自己辩解,牵动了自己身后的伤口,额间都冒出了冷汗,开始龇牙咧嘴的呼着痛。
郑宁连上前替他擦汗,朝着魏令仪开口道,“令仪啊,如今你弟弟这个样子,他的婚事定要抓紧定下了。”
魏廷云今年十九,现如今连个秀才身份都没有,忠勇侯都是靠着祖荫才谋了一个六品小官,眼瞧着忠勇侯府日益败落,郑宁和魏令仪早想替魏廷云定下一位强有力的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