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符的交织如同密布的锁链,将北宫玄牢牢困在旋律的牢笼之中。
这并非普通的音乐,而是深渊的意志,带着可怖的毁灭气息,
将整个空间变成了一座无法逃脱的囚笼。
空气中的每一次震颤都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那些音符化为有形的利刃,割裂着听者的灵魂。
简妮和威廉站在一旁,手中紧握干扰装置,但他们却根本无法插手这场超越理解的音乐对决。
干扰设备的光芒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无法对四重乐章的狂暴产生任何实质性影响。
威廉的脸色沉重,手指在设备上来回操作,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而简妮的目光紧紧盯着场中央的北宫玄,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北宫玄半跪在地,琴弓压在琴弦上,发出尖锐刺耳的颤音。
他的额角布满冷汗,但那双眼眸却依然如刀般冷冽。
他的身上,黑色的深渊纹路如毒蛇般蜿蜒游走,那些诡异的图案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皮肤表面舞动。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带着嘲讽的笑容,声音低沉而冰冷:“就这点能力?也敢自称深渊的代言人?”
安娜贝尔站在对面,微微眯起眼睛,嘴角挂着一抹冷笑。
她的歌声魅惑而尖锐,每一个音符都像带着毒刺的羽箭,精准地刺向北宫玄的乐章核心:
“北宫玄,承认吧,你已经输了。接受深渊的召唤,成为我们的一部分。这才是你的宿命。”
维克托的大提琴低沉如雷鸣,他的旋律宛如铁链般锁住了北宫玄的每一次反击。
他冷冷开口,声音如冰:“放弃吧,你的傲慢只会让你陷得更深。
深渊不会容忍反抗,尤其是像你这样自以为是的傲慢之徒。”
北宫玄缓缓抬起头,目光从他们身上扫过。
他的眼中闪烁着金属般的寒光,那光芒锐利得仿佛要将整个空间撕裂。
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冷漠和一如既往的傲然:
“让我陷得更深?真是滑稽。那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深渊。”
他的话音刚落,琴弓在琴弦上一拉,一股无形的力量以他为中心迅速扩散开来。
整个教堂的空气骤然一沉,时间仿佛被拖入了一片无尽的泥沼。
四重乐章的旋律在这一瞬间戛然而止,那些交织成牢笼的旋律锁链像被无形之手扯断一般,
化作碎裂的音符在空气中消散。
“什么……?!”安娜贝尔的歌声突然变得断断续续,她的手指紧抓着长袍,脸上的从容被惊愕取代。
她的声音在教堂内回荡,却显得格外空洞,“这……这是怎么回事?”
维克托的琴弓动作顿住,他的旋律变得迟缓无力,音符的流动仿佛被困在了泥潭中。
他脸色铁青,声音低沉而愤怒:“北宫玄,你到底对我们做了什么?!”
北宫玄站起身,他的动作从容而优雅,带着一股无法忽视的傲然。
他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仿佛刚才的压制从未发生过。
他冷冷一笑,声音低沉而冰冷:“懒惰领域。”
他缓缓转动手腕,琴弓轻点在琴弦上,一串空灵却诡异的音符缓缓流出。
那旋律低沉而缓慢,仿佛来自深渊的低语,“在我的领域里,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
他的音符如同黏稠的泥沼,将四重乐章的力量一点点吞噬。
凯瑟琳的虚伪乐章原本庄严肃穆,但在这片领域中,旋律逐渐变得空洞无力,宛如腐朽的钟声;
塞巴斯蒂安的暴食乐章也失去了原有的冲击力,旋律再无法凝聚成令人窒息的洪流;
安娜贝尔与维克托的色欲与贪婪乐章则开始崩溃,
音符之间的连接处出现了明显的裂痕,每一个断裂的音符都如尖叫般在空气中消散。
安娜贝尔的脸色愈发苍白,她咬牙切齿地盯着北宫玄:“这是……领域力量?不可能!这不是属于你的力量!”
“当然不是。”北宫玄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一分,
语气中满是冷嘲,“这是深渊的力量。你们以为靠着它能压倒我,
却没想到,它对你们来说只是毒药。至于我——”
他轻轻拉动琴弓,一串刺耳的旋律炸裂开来,像刀锋般撕裂空间,“我不过是懒得认真罢了。”
他缓缓迈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无形的音符上,教堂的空间随之震颤。
他的气息中充满了一种让人无法直视的压迫感,那种傲然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仿佛站在此处的不是人,而是深渊本身的代言人。
“北宫玄!”简妮喊道,声音中透着一丝无法抑制的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