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鼠终究是白鼠，不是人。

想在白鼠身上实验成功后再进行下一步，其难度可想而知。

沈霄这话很是大逆不道，在没有任何论证基础的情况下直接用人体来实验，仅是想想都觉得疯狂。

叶恋扭头看了沈霄一眼，随即视线在一众科研人员脸上扫过，在他们脸上，叶恋看见了很多情绪。

震惊、荒谬、无语，甚至还有一丝气愤。

气愤什么？

这完全没拿人当人看啊！

他们要是敢这么搞，不管最终结果如何，都逃不过被清算的命运。

有违人道。

面对所有人的目光，沈霄耸了耸肩。

“我只是提议，具体怎么做，还得你们来。”

实验嘛！

总是要失败几次的。

如果一次就能成功，那么很多事情就没有那么复杂且繁琐，上万种可能性中只有一种是对的，沈霄没时间也没精力去慢慢找，他还要做别的事情。

这不是他的路。

就像他说的，只是提议，怎么做，还得看这些人如何选择。

陈龙语冷静下来，他说：“只是失败了一次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从之前的反应来看，我们的办法可行，就是后续不好控制，只要想出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就成。”

很多人点头，表示赞同。

他们从头看到尾，自然明白这一点。

实验继续。

沈霄没有多待，走在过道里，叶恋出声。

“你可真敢说呀！也不考虑一下影响，他们是不知道吗？他们知道，他们不想吗？他们也想，但是他们不能……”

对此，沈霄只是笑笑没接话。

不能？

为什么不能？

哪怕说的再好听，也只是不敢而已。

比起成功，他们更加害怕失败。

成功还有一丝翻身的可能，失败了那就是万劫不复。

他们不敢去赌。

不过从刚才的实验中，沈霄看出了成功的可能性，只是那些对于那些已经被侵入的人而言，他们依旧没有再次变回来的可能性。

突变，不可逆。

见沈霄不说话，叶恋又说：“看得出来，你并不想管这事儿，那么你接下来想干嘛？”

想了想，他给出一个答案：“安心修炼？”

“我们这些人不修炼还能干嘛呢？”沈霄说：“总不能出去救苦救难吧！世界那么大，救不过来的，而且这不是天灾是人祸，稳住一方，稳住基本盘就足够了，至于更多的事情别做。”

“我想他们也不愿意看到我们这些人出现在各地救火，这会显得他们很无能。”

怎么发展、怎么研究、怎么处理，这些事情沈霄不想管。

越俎代庖的事情少做。

别人怎么想沈霄管不着，但他不会去触及底线。

接下来会有一段混乱时期，内部的混乱，外界反而会安静下来，这段时期利用好了，他未必不能更进一步。

尤其是现在基层建筑已经搭稳，可以继续向上爬了。

此时不爬，更待何时？

出了研究所，沈霄和叶恋没有回去，而是来到学院内。

看着巍然耸立的陡峭山峰，分列各处的建筑群落，宽阔干净的平台广场，广场中央处更是摆放着一块巨大的石雕巨剑，足足有二十多米高。

沈霄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是张伟的手笔。

他的字迹，太好辨认了。

不能说丑，也绝对称不上工整，总之很有个性，一撇一捺都出锋，锋芒毕露。

“没想到你还挺能折腾的，搞这么大，花费不小吧！”

看着偌大学院，叶恋出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