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前往北方平灾,只能说祸福相依,若是他想要获得威望,那必要冒这个险,且朝中那些老迂腐时时刻刻都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生为太子,他自然是需要让所有人都臣服于他脚下的,只是不能急于求成。
宁浔卿坐在马上,所带着的将士也都是着便装,此次微服自然是不可以太子之名去的,如今他只是一世家浪荡子弟,带着家产去北方的各个州地做生意。
“顾允,停下歇息,整顿一番。”
他扯了扯缰绳,伸手道,后面的当朝状元郎准驸马爷便应了声是,而后调转马头,斥道:“少爷说!下马歇息!”
便听得悉悉索索的声音,众人都下马,将物件都放在马匹旁边,顾允检查完毕后,走到宁浔卿旁边,宁浔卿已经找了块石头坐下,右手拿着一个皮质水壶,面无表情的往口中灌水。
“顾允,你可知道璇儿为的你此次出行同我吵了三天三夜的架?”
宁浔卿丢给顾允水壶,后者熟练的晃了晃,笑道:“少爷可冤枉在下了,璇儿她自是因为体恤少爷才如此,在下只是顺带罢了。”
此话说的倒是不错,顾允作为开朝以来最为年轻的连中三元状元郎应当是颇为自负的,但是顾允却是极为知礼的,尤其是对于宁渝璇,无论宁渝璇对他发多大脾气他都一直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
这是宁浔卿所认为的,顾允作为妹夫来说是不错的,但是。
他眸光一凛,侧目看向含笑的顾允。
此人虽说为人正直,但是在朝堂之上上直言谏一直都是对事不对人,就算是他站在朝堂之上,顾允若是觉得他所作所为不利于民,他都会直接上前直言,他这不吃硬也不吃软的脾性自然是让不少人都心怀芥蒂的,只是,碍于皇帝对他大为赏识,没有几个人会去做不利于自己的事情。
他曾在朝堂上就被他呛过,条条框框的把所有不利之后果通通砸过来,饶是他都对他无可奈何,毕竟只要有如此臂膀在,他登帝位之后,少不了他的助力。
想罢,他收回视线,看了眼头顶的太阳,站起身走到马匹旁解开绳子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