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小宝,以后就叫你咪咪了,多可爱的小名字。”
听见咪咪两个字,小猫叫的更欢了,乐珠忍不住捧起它,往它毛茸茸的小脑袋上嘬了又嘬。
谌景疏刚从深林里出来便看到这一幕,两三步走到乐珠面前,伸出两个指头夹住了小猫的后脖颈,皱着眉打量了一番:“这小东西都没有洗干净,不许亲。”
小猫气呼呼的朝他伸了伸爪子,谌景疏将它丢到篮子里,看见乐珠眼神还十分爱怜的盯着这个小家伙,薄唇轻抿,垂下身子,面对着乐珠,那双狭长的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我不管,我也要。”
“谌景疏,你要不要脸!”乐珠连忙看了看周围,还好发现都没什么人了,才气呼呼的捏住谌景疏的双颊往旁边扯了一扯,乐珠怎么没有发现以前刚遇到这个坏胚子时,他居然还会有如此不要脸的一面。想起刚开始这个男人看着他一副煞气十足的脸,乐珠害怕的腿打颤,现在就越觉得这厮脸皮十分有九分的厚。
见他依旧没有起身的动作,乐珠叹了口气,无奈的踮起脚,在他额头印上一吻。一触即离,柔软温热的触感从额头离开,谌景疏有些不满意,可是见小丫头浑身都要红遍了,也不存逗弄的心思,揉了揉她的发顶,心脏软的不像话。
他一辈子都会对她甘之如饴,虽死无悔。
平复好心情之后,乐珠在谌景疏身旁转了一转,看他身上有没有受什么伤,检查完发现还完完整整的,只是衣角处划破了几道口子,乐珠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谌景疏用绳子捆着的一只獐子一头鹿和几只已经被放完血的野兔,乐珠吸了口气,有些难以言说的眼神看了眼身旁这个高大的男人。
这家伙真的是,难道就没有他不擅长的东西吗。
用弯刀砍一下一节竹子,然后谌景疏熟练的将猎物用麻绳捆好扛在肩上,带着乐珠去镇上了。
初秋的镇上倒是人员颇多,谌景疏找到了老位置,把猎物放在乐珠摊好的布上,而后他拍拍乐珠的手,从腰间口袋里拿出一个荷包塞给乐珠,道:“去附近随便玩玩买些喜欢的,等我将东西卖完买些米面就来找你,不要跑远了。”
乐珠乖乖的点点头,荷包重重的,应该是最近他攒的银子,家中的银两大多数都是放苏妈妈那里支用,平日里谌景疏也没什么用得到的地方,除外的所有的银子都给乐珠了,偶尔留下几颗碎银下山卖皮卖猎物时喝口茶吃碗馄饨。
正好他想起来家中的面脂口脂和刨花水都要用完了,便往镇上的胭脂铺里走去。
再挑了几样东西,就要去结账时,她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女子声音清冷,但是在说到那三个字时不禁放柔了语气。
“掌柜的,请问你们此处,可否有个叫谌景疏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