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的手段很是高明。
可她本来就愚蠢,又因为懒惰而没读多少圣贤书,所用的伎俩也是从话本里看来的……
装上吊的样子,不知有多少破绽。
秦轻芜和镇北侯都是素质高的人,哪怕知道她有做戏的成分,也来看她。
白宝珠还以为自己计谋得逞,便踢开了凳子,不许人上前救她。
镇北侯夫妇也不惯着她。
镇北侯假意说:“你虽然不是我亲生,但我自认对你已经足够负责。如今你既然想寻死,那为父也就成全你。”
“谁都不许动!就让她慢慢死!”
镇北侯一声令下,谁还敢动?
大家都低着头。
想笑,又不敢。
谁都看得出白宝珠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贪生怕死的白宝珠,在听到镇北侯这番话以后,顿时觉得一颗心都凉了……
“救,救我……我不想死……咳咳……”
“爹,娘!我错了!我不该……做戏……”
待她承认错误以后,镇北侯才甩出匕首,切断了白宝珠用来上吊的白绫。
白宝珠摔在地上。
那声音,听着都疼。
镇北侯接着道:“白宝珠,你以后就不是镇北侯府的二小姐,而是镇北侯府的义女。若你还是不甘心,那就回月亮村去吧。”
秦轻芜幽幽叹气:“宝珠,娘这次帮不了你,你好好反省反省吧。其实你爹也是为了你好,你别跟他置气。”
镇北侯夫妇一向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镇北侯是严父,秦轻芜就充当慈母的角色。
白氏家族看重品德,更知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的道理,所以不仅对子女们要求严格,连对下人们也是多加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