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道友,我们追踪歹人而来,可到了这里,这气息竟然指向了你,不知……”
庞瀚宇试探性地问道。
李争佯装愤怒,眉头紧锁: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好端端的行走在这路上,就成了你们口中的歹人?”
说话间,他不经意间“泄露”了自己“金丹期”的威压。
只是那一瞬,就让庞瀚宇与周破云浑身一颤,像是见到了什么生命层次上的压迫。
两人面面相觑,心中同时惊呼:
“金丹期!”
“这绝对是金丹期!”
冷汗不由自主的从背后浸透长袍。
两人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如何应对金丹真人的怒火。
庞瀚宇是筑基巅峰,在庞家可能不算什么,但在外面也算是个人物,在这鹰匪盗中也算是顶尖。
但在金丹真人面前,他跟蝼蚁也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大点的蝼蚁罢了。
修为每向上晋升一个层次,那都是生命层次的不同。
他在庞家也是见过许多金丹真人,这熟悉的威压,让他立马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他心中苦涩无比,想不到区区制式法器就牵扯上了金丹真人。
这肯定是寻气貂弄错了!
也是,这一阶妖兽怎么能追踪三阶修士,他真是昏了头了!
金丹真人怎么可能跟他们一阶法器有关系?
他心中已经把包括宇文迟在内的鹰匪盗众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这都是怎么调查的信息啊!
我真是信了你们的邪!
真人啊真人!别再玩弄我们了!
……
丹仙宗外。
夜色如墨,星辰隐现,月光吝啬。
陈斯的声音在寂静夜空中显得格外清脆与无奈:
“你们如何找到我?我都已经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
黑袍人冷哼:“身为飞仙宗弟子,魂魄未消,你终难逃宗门掌控。
在丹仙宗亦如此,你那点小聪明,暴露不过是时间问题。
等你筑基点魂灯,夺舍之事必露,也是难逃一死。
唯有与我们合作,方能助你脱身。”
陈斯试探道:“是秘境之事?”
黑袍人嘴角一翘,肯定道:“不愧是我飞仙宗弟子,就是这么聪明。”
“秘境夺取方式将变,改为新入门弟子试炼。
而你,刚刚进入宗门,恰好是个合适的人选。
加上我们助力,定能助飞仙宗夺得秘境。”
陈斯心中一沉,他明白,所谓的合适不过是在丹仙宗地位不高,刚刚进入宗门,即便失踪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压制内心的怒火与不安。
“若我拒绝?”
黑袍人伸手,掌心躺着一枚丹药。
“这是报酬,也是诚意,能让你提升至炼气后期,在新入门弟子中足以称霸一方。
到时配合我们弟子夺取令牌,转交我飞仙宗弟子即可。
成功则助你解除两宗锁定,助你筑基,海阔天空任你飞。”
陈斯语气有些缓和,接过丹药,“我需要时间考虑。”
黑袍人点头,“一夜时间,明天此时我再来。”
随即,身影悄然消失于夜色。
陈斯独站山巅,手中的小小的丹药显得格外的沉重。
他知道,这丹药肯定是有后患的,不然这等物品怎会提前拿给他,而且很放心他根本察觉不出。
远处马车驶过,乃五行宗物资,也是他此行的任务。
刚好也是在蹲守途中,突收飞仙宗密令。
他眯眼,思绪回归,缓步下山,欲解决这一路人马,却发现人马已毙,黑袍人一笑遁走。
夜风呼啸,陈斯身影孤独。
他,陈斯,或者是陈同远,本是飞仙宗之人。
在一秘境中与丹仙宗修士争夺一枚筑基丹时,不慎飞出了秘境之外,却没想到来到了虚灵之地。
然后他被其所击杀,却意外靠着养魂木躲过一劫,保留一缕残魂,投身于一凡人体内。
幸亏这凡人有灵根,加上灵气的日益滋养,才让他逐渐苏醒。
苏醒之时,他已身在丹仙宗。
好在杂役弟子与外门弟子并不被丹仙宗放在眼里,虽然有所控制,但甄别并不严格。
这让他得以暂时隐匿身份,获得了一丝喘息之机。
然而,他也深知,为了提升自己的修为,他必须逐步提升自己的身份地位。
届时,他的身份必将暴露,死亡无疑将是他面临的最终命运。
此刻,他必须做出选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