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我们都没去过的地方,吾与家妹从未离开过京都,你可知我们下一处是哪儿?”乔皋接过了话头。
“倒是未曾说过?”萧肆扬眉露出夸张的笑容,稍稍有些不太相信,见着自己御送的人都点头,才叹气道,“诶?奇了怪了,按理说出巡也算一件大事,怎的还不告知你们路过之处呢?”
萧肆话说完朝着空中喊了句:“小王,去我帐包中去地图来!”
军中姓王的许多个,应了的只有一个,阿苏通过声音的来源快速的锁定了往远最大的帐包跑去的黑色背影,收回了目光。
乔昭侧头去看身边坐着的董成萱,常年来同自己住在金禾宫,她接触男人的时间算是少的了,如此盯着一个男人怕是不妥吧,但一旁的闭水虽是皱着眉,却任由她这么做,真是奇了怪。
王姓的兵很快回来,将地图交给萧肆后,退至一旁,乔昭望着阿苏,阿苏很快站起来转身离开,她才将目光放到萧肆的身上,只见着萧肆站起身走到乔皋的面前,说着:“少爷,出门在外,您与小姐只当我是您的家族属下吧,这样方便许多。”
“嗯。”乔皋轻轻应了声,将地图摊开,乔昭朝着她所在的方向坐了过去。
离言都唯一的陆路连接便是图林湖的终点城市叶城,再往下便是两个小小的县城,都是乔昭前世未曾到过的地方,毕竟在前世,她从未离开过皇城。
乔皋匆匆看了看,便将地图拿给乔昭,问着:“你可会全程陪同?”
“会的,少爷,我与我的属下将会全程陪同您与小姐进行接下来的旅程。”
乔皋与乔昭双双愣住,心中想了些许,便因为时间晚了些,各自回到睡觉的地方,想着今夜太平无事。
乐骞是与乔皋一同睡的一辆车,从中午到现在,他并未表现出任何的不适,路上也未曾说过任何相关的话,但乔皋正打算熄灯时,也未见着乐骞脱衣睡觉的举动,就多问了句:“你打算和衣而睡吗?”
乐骞愣了下,脱了衣裳,从旁挂着的包裹中取出药膏,支支吾吾说着:“我可能需要上药!”
“上药?你怎么受的伤?”乔皋从自己的床上下来,将灯点亮了些,端到乐骞这边挂上,“把衣服脱了,若是抹不到的地方,我可以帮你。”
乐骞依言脱了面上的两层,深色的里衣散发出来淡淡的血腥味,多处的颜色深了些,但最深的伤口是在他的左肩。
乔皋责令让乐骞将里衣都脱了,望着他白净的背上砍出来的伤口,愣着:“被刀砍的吗?”
乐骞点头,说着:“那日我带着陆止与墨天阔接头,被发现了,没想那人如此有耐心,在最后关头出手。”
“然后呢?”
“死了,我费尽全力将他丢进了府中某处枯井。”乐骞言语间并未有任何的惋惜气,“还好父亲在,他帮了我。”
“乐文康?”乔皋问道。
“嗯,我的父亲,他与祖父的政见毫无相似之处,却不得不为了我们而活着。”
“嗯,你的父亲很好啦,不过你这伤口居然不包扎好,直接点了些药,怕恢复得更慢吧?”
“可是我身边都是些粗人,王五并不会包扎伤口。”
“诶,你这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的好,恰好我妹妹那边有此等人才,我让芝英去叫。”
“如此麻烦了。”乐骞说着将衣服穿了上去,衣物与伤口摩擦似乎并不让他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