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年底的考核还有一个半月的时间，乌启耀开始认真思考和权衡，如何才能够全身而退，确保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同时将风险控制在最低限度。今天收盘时，仓位依旧是满仓的状态。北交所吸引的资金和成交量呈现出完美的倍量增长，明天继续上涨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牛回头”的趋势基本上已经可以得到确认。

收盘后，乌启耀依旧在办公室里停留了一个小时才离开。刚刚走到门口，林语柔也恰好从操盘室走了出来。“启耀哥，你也刚刚下班。”

林语柔这次学聪明了，你加班我也加班，虽说实际上事情并不多。在股票这个领域，你说没事那就是没事，你说有事那就能找出一大堆的事情来做，比如复盘、整理数据、查看公司付费的调研报告等等。当听到隔壁办公室关门的声音，她赶紧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太多需要收拾的，关闭电脑，提起包就可以走了。

对于一般的工作人员来说，下午通常是用不着加班的，除非遇到特殊的情况。此时，公司里已经没有多少人员了。“语柔，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去？”乌启耀好奇地问道。

“手上有一些工作没有完成，所以就晚了一些。要不，一起去吃个饭吧。”林语柔总不能直截了当地说我是专门等你下班的。

乌启耀已经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了一些什么，那淡淡的妆容似乎以前从未有过，也就是从这两天才开始出现的。而且工作又恰好调了过来，他心想这不会那么巧合吧。今天如果严肃而直接地拒绝，似乎不太妥当。再这样继续下去，他都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抵御住这种诱惑。毕竟像林语柔这样年轻漂亮、温柔懂事的美女确实不多见。

嘴上当然不能这么直白地说，“当然求之不得。”心里却暗暗决定，今天一定要把这种复杂而微妙的关系处理妥当，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否则最后只能越陷越深，无法自拔。网上不是说了吗，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

坐上林语柔的迷你电车，两人找了一家饭店。晚饭吃得相当愉快，期间乌启耀悄悄地把账给结了。让女孩子买单可不是中国人的传统风格，当然也有例外的情况。

“哈哈，这顿饭吃得太开心了，我觉得咱们就像一家人一样，你就像我的亲妹妹，我以后一定会像哥哥一样照顾你的，你放心，哥说到做到。”乌启耀打着哈哈说道。

这显然不是林语柔想要的结果，一时间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是默默地注视着乌启耀，眼眶里有泪水在打转，强忍着最后还是没有让泪水掉落下来。

乌启耀心里也明白，这样的决定或许有些残忍。如果不是她爸爸横加干涉，说不定两人都已经有孩子了。如果再这样纠缠不清，藕断丝连，最后受到伤害的还是她。

“我还有点急事，得先走了，单已经买过了。”说完，乌启耀便匆匆离开。他实在不忍心看到林语柔伤心难过的样子，毕竟自己曾经真心喜欢过她。虽然这番说辞有点自欺欺人，但继续拖延下去，情况只会变得更加糟糕。

乌启耀走后，林语柔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掉落下来。乌启耀话里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他们之间只能做朋友，无法成为夫妻。

网上常说不求天长地久，但求曾经拥有。可事实上，他们之间的关系还远未达到如此亲密的程度。即使真的到了那一步，在现实生活中，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做到坦然面对，洒脱放手呢？